谁知道皇后是让陛下在家里好好反省,什时候画完十二个月十二张花令图,什时候谈回来事。
谢初听见他提及楚珩,反倒停下告退脚步,忽然向皇帝求起情:“陛下,楚珩参与斗殴伤人固然有错,但他平日侍奉御前看着也算忠心勤勉,还望陛下开恩,让他早些从宫外回来。”
宫外?回来?
凌烨脸上罕见地露出茫然神色,“谢统领说什?”
谢初以为皇帝是故意不肯接话,这种情况下他本该及时住口,但思及楚珩这两日惨状,还是忍不住上前半步跪下来,直言诚恳道:“陛下命楚珩回家反省,臣不敢置喙。只是他到底是天子近卫,若直在宫外,没个回来期限,时间久也不成体统,臣求陛下开恩。”
“……”
辰。”
皇帝不置可否,屈指扣两下桌子,沉默片刻后淡淡道:“打?”
“是。”影卫答道,“澹川颜氏本家来人将颜云非接回庆国公府。从刑杖开始到结束,颜相府全程未有人来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凌烨略点头,“带个太医去瞧瞧吧。四十杖,想来能长住记性。”
影卫应诺。
凌烨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,转头看眼祝庚,后者哭丧着脸,点点头。
凌烨再看着跪在地上谢初,艰难道:“嗯,朕知道,过两日就让他回来。”
谢初悬着心终于放下来,谢恩告退。
书房门阖上,凌烨看向祝庚。
祝庚将那沓宣纸呈到御案上,低头不敢看皇帝神情:“奴婢过去明承殿时候,楚侍墨已经走,留下话说,画内容想好,就要十二月花令。明承殿伺候宫女以为他和主子知会过要出宫,就没来禀报,谁知道……”
墙角刻漏又往上浮动格,眼看已经申时两刻,楚珩还是没有过来。凌烨怕他中午睡得太过晚上反倒睡不着,正打算过去叫他,殿外忽然通传天子近卫营统领谢初求见。
凌烨命宣,只得吩咐祝庚过去叫人,自己又坐回去。
谢初进殿和皇帝奏对完年节布防事宜,正打算告退,恰好祝庚抱着沓宣纸进殿。
凌烨见他独自回来,随口问道:“人呢?”
祝庚身形僵,欲言又止:“陛下,楚侍墨……”他瞥谢初眼,后面话当着大统领面怎也说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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