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换和皇帝有同门情谊苏朗来,恐怕都不敢有这个胆子。
楚珩很快意识到不对,他方才在往印章上刻至关重要第笔,
书房里阵安静,角落里滴滴答答刻漏声和着他心跳,凌祺然脊背绷直,手心攥得全是汗,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,眼看沉默时间越来越长,皇帝耐心就要耗尽,只得咬咬牙,硬着头皮颤声道:“臣弟……臣弟不知,求皇兄示下。”
凌烨倒也不意外,这个堂弟天真,大概是皇族子弟里独份。
“你和萧高旻起冲突,为什总是你吃亏,想过没有?”
凌祺然愣愣,他怎都没想到皇帝说“错”会是这个,明明是萧高旻先挑衅他,怎就成他不是?
小郡王听到“萧高旻”三个字,本就不太灵光脑子这下彻底委屈得转都不转,他明显会错皇帝意,低头默阵,垂下眼睫轻声说道:“他是永安侯世子,是不该与他起冲突,臣弟知错,以后不会。”
楚珩,低着头继续道:“又绑皇兄人,臣弟有罪。”
凌烨就知道他会说这个,楚珩当天为此给他求句情,腕上瘀痕也消,凌烨就只点点头淡声道:“不知者不罪,这事朕不怪你,再想。”
凌祺然顿时茫然,绞着手不知所措,他忍不住侧头瞅眼沈英柏,可不知怎,表哥正襟危坐,目视前方,既不给暗示也不出言相帮,就这放任他独自承受皇帝堂兄怒火,十分无情。
小郡王只好转回头来,想又想,急得额头上汗都要冒出来,终于灵光闪,恍然大悟道:“臣弟进京时不该摆仪仗。”
皇帝面无表情,瞥他眼,端起茶盏。
沈英柏讶然变色,侧头看着他,心在瞬间沉到谷底。
而这句话彻底点燃皇帝火气,凌烨“砰”地声拍御案,茶托里碗盏被震得蹦起来,这突如其来声让书房里里外外全白脸,从慎郡王到外头洒扫小太监,所有人齐齐跪倒片,以额触地瑟瑟发抖。
皇帝冷冷地看着慎郡王,言不发。
在这样压抑到极致静默中,刻刀刮在玉石上声音变得尤为清晰。沈英柏耳尖微动,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幻听,饶是心里有猜疑,他也不敢置信,在皇帝龙颜大怒时候,那位御前侍墨竟然若无其事,仍旧在继续篆刻。
跪下去人里,不包括楚珩。
凌祺然缩缩脖子,不太懂地望向沈英柏。
沈英柏看看皇帝神色,转过头无奈道:“……王爷,你是郡王,已有两年未归京,就算摆全套郡王仪仗也是应当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又错,凌祺然低头。
上首凌烨放下茶盏,耐着性子道:“再想。”
第二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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