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烨微
挑眉，将东西还给他，看他那小心翼翼
样子，不禁失笑夸
句：“不错，还算认真，起来，坐吧。”
凌祺然这才松口气，起身到下首坐下，侍女替他上茶。
随意说会子话，凌祺然觑着皇帝神色，见他心情似乎不错，忍不住大着胆子开口问道：“皇兄，您见过沈表姐吗？您觉得表姐怎
样啊？合您意吗？不过表姐长得好看性子也好，定……”
凌烨脸上笑意微凝，直接打断他，撂下茶盏抬眼问：“谁教你说这话？”
凌祺然霎时绷直脊背，不住摇头道：“……没人教
，真没有，是自己……”
……不要也罢。
她笑着踏进门去，厅里几个人放下杯子站起身来，凌烨叫声“姑母”，清晏也转身扑到她怀里，甜甜地叫人。大长公主弯腰把团子抱起来，目光着意从楚珩身上扫过，喜笑颜开地说几声“好”。
他们坐下来说会儿话，大长公主便将早先备好玉佩送给楚珩，当作长辈“见面礼”，又转头对驸马使个眼色。
驸马立刻会意，起身说带着楚珩先去逛逛园子。直到他们走远，确认楚珩听不到，大长公主才开口对凌烨说起沈黛事。
她没有在正厅里待太久，让侄子心里有数，便抱着赖在自己身上清晏去女眷那头。
——确实没人教，只是方才和表哥在起时候，沈家侍女过来低声禀几句话，他没太仔细留意，只听见“陛下”和“大小姐”这几个字眼。
“自己？”凌烨沉声道，“男女有别道理你不懂？还需要朕教？”
“臣弟懂得，可是……”他吞吞吐吐，刚想说先帝遗命，却见皇帝脸色越来越冷，登时个机灵，隐隐约约地似乎明白什，急忙止住话：“臣弟失言，请皇兄恕罪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，园子另端，大长公主驸马带着楚珩在回廊里逛逛，同他说几件皇帝小时候趣事，
凌烨独自坐在厅里沉思会儿，不多时，外头通报慎郡王求见，凌烨容色微凛，沉声命宣。
凌祺然是来“交作业”，腊月十三敬诚殿面圣时候，皇帝让他读国史写心得，等大长公主寿辰时候带过来。
凌祺然可怜巴巴地捧着沓纸走进来，抬眼见皇帝堂兄面沉如水，顿时更紧张。他低着头走上前去，跪到皇帝身侧，连起都没敢起，双手将东西递上去，垂头等着聆训。
凌烨睨他眼，随手翻几页，这个堂弟虽然笨点，但好在听话。他看两眼内容，随口问道，“自己写？还是沈英柏教？”
“……自己写。”凌祺然悬着心，小声道，“表哥不肯教，也不让别人教，只让自己看……看不懂地方就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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