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烨心里觉得好笑，面上却不显，淡淡看着他，不紧不慢地说：“过来。”
殿里顿时安静，大长公主和楚珩都没有说话。
楚珩也清楚大白团子是怕父皇责骂，到自己这里寻求庇护。只是他年龄还小，正是需要好好教导
时候，玩闹之时怎
纵着都无妨，但现下凌烨有话要问他，楚珩当然不会拦着。
“……嗯……”
清晏
看父皇沉
脸，也不要人提醒，自己就主动撒开拽楚珩袖子手，低下头走到凌烨身侧，老老实实地跪下来，他仰起脸看凌烨眼，又立刻低下头去，怯怯唤道：“父皇……”
头疼。全九州五位大乘境，漓山占去两个，同时漓山是可以与宜山书院相提并论武道宗门，实力实在不容小觑。只是他们已经多年不涉朝局政事，也不与皇族世家有过多牵扯往来，向低调恪守中立，虽然无从拉拢，但却也令各方势力都很放心。
可是现在，漓山东君姬无月出手，让这个新年蒙上层令各大世家惴惴不安阴影。
*
但无论帝都城因为东君涌起多少汹涌暗流，此时此刻，他本人正在明承殿里，和皇帝起商议年后去枕波别苑游玩行程。
临近中午，长宁大长公主将清晏送回来。大白团子腊月十八那天和父皇起去为姑祖母祝寿，结果人跟着寿礼块儿留下来，直玩到现在才回来。
凌烨垂眼看他，片刻后开口问：“在你姑祖母家做什，闯祸没有？”
清晏不敢隐瞒，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。大长公主疼他，万事都纵着，这几天耍得乐不思蜀，玩雪摸鱼欺负小鹦鹉什干，还差点摔大长公主鱼缸。
说着说着大白团子就害怕，眼里包着泪皱着小脸，伸手抱住
期间凌烨派东宫女官过去，教清晏学些前廷礼典，不过看这副样子，想来是学得不怎样。
大白团子怕父皇骂自己，回来时候把这几天好不容易攒下来几块粽子糖，连着姑祖父、姑祖母给压岁金元宝，块儿都装在荷包里，准备全送给父皇，好让他别生气。
结果进门，竟然看到楚珩身影！清晏眼睛亮，先走到坐榻前，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向父皇请安，被叫起后，趁着父皇侧头与姑祖母说话间隙，溜烟跑到书案前楚珩身边。
自打上次见识到楚珩不让父皇说话，还伸手打父皇下后，清晏便意识到眼前人和姑祖母、顾表叔他们是不样，可以直接拦着父皇生气，甚至就连父皇也要听他话，躲在这里最是安全不过。
凌烨和大长公主说几句话，让人赐座上茶，转过头就看见清晏正拽着楚珩袖子，凌烨哪能不知道清晏在想什，倒还挺聪明，知道往谁那里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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