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桥下遇堵,接着惊马撞树,再是木牌正好掉到摔在榕树下沈黛眼前,让她看个正着。
“不是没有可能,但着实太巧些。”影卫道,“臣等还未曾查出背后是否有推手。”
凌烨面拢寒霜,吩咐道:“以五城兵马司名义暂且封锁星汉桥带,暗中去看看木牌还在不在。”
若是在,沈黛看到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。
“臣遵旨。”影卫拱手,犹豫片刻,又道:“陛下,文信侯府若真知道您和楚侍墨事,恐怕会有所动作,毕竟先帝留有口谕,指文信侯嫡长女沈黛为……”
顺星节这天晚上,按照民间风俗,待夜幕降临,天空星斗齐出后,该到院中摆香案点灯花,祭拜诸天星君,以祈愿新年气运顺遂。
不过今年却是不巧,白天还是晴空万里,到晚间却起风,阴云蔽天,颗星子也看不见。
凌烨和楚珩在月台上等半晌,没等来星星,却等来禀事天子影卫。
今日中午,外城星汉桥前出场乱子,因顺星节,去白云观上香拜神权贵诰命不少,其中身份最贵重,要数文信侯夫人和其女沈黛,而这两人也是事故发生时受惊最严重,还险些受伤。
辖区当值校尉听说后,魂儿都要吓飞,谁知等赶到地方,文信侯夫人却理都没理他们,甚至没让追究在星汉桥上争执撕打两家青楼,心事重重地就回去。
“从未有过口谕。”凌烨出声打断,淡淡道,“柔则都已经议亲,沈黛当然也……”
他话说半截,忽然停顿,面前影卫亦是神色僵。凌烨侧身回头,果然看到楚珩抱着龙纹大氅站在几步之外,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讲话,脸上似笑非笑。
“……”凌烨忽然有种不祥预感。
先前他们坐在月台上围着火炉等星星,入夜渐渐下霜水。正准备去里间换件氅衣,刚巧影卫过来禀事,凌烨留
校尉不敢托大,事情层层报上来,最终到天子影卫处。
关于沈黛“准贵妃”那点事,影卫们都是清楚。堰鹤沈氏对这个嫡长女十分重视,进京时候都是宝马雕车百仆环伺,看护得如珍似玉,今日沈黛在外受如此冲撞,文信侯夫人却没有当场追究,事出反常必有妖,更何况那地方微妙——
“月老祠?”凌烨微微皱皱眉,他和楚珩早上才去过那里,好端端怎突然出这档子事,他心念电转,当即道:“那辆受惊马车撞到哪?”
影卫查过现场之后,顾虑正是此事。腊月初六那晚,凌烨和楚珩在大榕树上挂过定情木牌,影卫是知道。偏巧那马车今日就撞在树上,木牌子被震掉地。
其中有没有,只看文信侯夫人和沈黛反常反应,恐怕八九不离十。不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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