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听过
次，是楚珩刚从梦魇中惊醒，思绪不清时说
，这是第二次。
“不会。”
楚珩攥着他衣角手紧
紧，继续追问：“如果是最生气时候呢？”
凌烨没有急于应答，揽住楚珩腰带着他往榻里滚，将他搂在身下，把刚才那个被更声打断亲吻重新进行到底。
切仿徨和梦魇仿佛都终结在这段绵长唇舌交缠里。良久，楚珩听到耳畔传来凌烨回答：“也不会。”
楚珩心神陡然恍，下意识地抬起头，循着声音望向窗外。
凌烨滚到喉头话又咽回去，只继续抚着楚珩腰背。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先入为主，溶溶月色笼罩下，凌烨莫名觉得，面前人气息开始隐隐变得深不见底，他手掌抚着这寸皮肉下沉睡着经脉，在渐渐苏醒过来。
“夜深……”楚珩喃喃。
“嗯。”凌烨应声。
楚珩收回视线，从凌烨身上翻下来，重新钻回他怀里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。月光皎洁，深夜片宁静，只有打更声音渐行渐远，不知过多久，等到再听不到任何余音时候，楚珩攥着凌烨内衫角，轻声唤道：“陛下——”
共饮卅三盏，可谓海量。”①
“冤枉，”凌烨旋即笑起来，“其他时候都是水，酒
只吃杯——‘吾皇万岁’。”
“是吗？”楚珩嘴角扬起。
“不信你检查。”凌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楚珩勾着唇不置可否，支起身凑到凌烨颈边闻闻。他呼吸扫在凌烨下颌，温温痒痒，凌烨忍不住轻笑出声，伸手松松揽住趴在自己身上人。楚珩没嗅到酒气，复又挑起眼帘看凌烨眼，尾音上扬，弯着眸子说：“得仔细检查。”
——会直等你。
楚珩眼里似有润泽水光闪动，凌烨蜻蜓点水般地轻柔亲吻下来，楚珩环住他脖颈，夜绮梦长。
……
再醒过来时候，已是天光大亮接近午时。楚珩披件袍
“嗯。”
“如果有天，犯个很严重错，惹你非常生气，你会罚吗？”
凌烨抬眸看着楚珩眼睛，点点头，说：“会。”
楚珩没有避开，目不转睛地与他定定直视，声音却轻得像鸿毛，“那你，会不会就……不要？”
凌烨心弦猛地颤。
话音落地，他低下头在凌烨唇上轻轻舔下，后者呼吸微重，扶着他腰手紧紧。
楚珩咂咂嘴巴，直起身子坐在凌烨身上，有模有样地品品，说：“甜。”
凌烨眸色渐深，对上他揶揄视线，正欲开口说话，外头忽声云板敲响，打更声音由远及近传来，在寂静夜晚显得尤为清晰——
“天地仁和，至福恒昌，夜半，子时。”②
——正月十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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