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庚在外听得传唤,连忙领着内侍奉茶水
“嗯?”凌烨听言偏过头,这两年被他驳回去选秀纳妃折子,没有千也有八百,今天这宴上谁能比姿容殊绝宣宁侯更让人眼热,他斜楚珩眼,“到底在看谁?”
和醉酒人讲理是万万不通,心里酸水直冒皇后搂紧陛下脖子,重重哼声,“不管,你是!再看马上藏起来!”
凌烨笑意更深,温声应道:“好好,带回寝宫藏起来,行吧?”
“嗯……”楚珩心满意足,点点头,终于趴在凌烨肩上不再乱晃,他委实喝不少酒,困意上来,就这睡着。
这觉睡着格外踏实,他沉浸在梦乡里时候,当然不知道外面已经传成什样。
凌烨牵着楚珩手走出前殿,顿住步伐,回头看向醉酒人。
楚珩眸子里漾着微醺雾气,他这会儿神思正迷蒙着,时不察,直直撞到凌烨身上。
“嗯,嗯——”
楚珩哼两声,蹙眉望着凌烨,“怎不走……”
凌烨不禁弯起唇角,说:“吃醉?”
陛下将宣宁侯从朝宴上牵着手带走还不算,后来又路背回明承殿!前举动还能勉强用帝臣不蔽、情好甚笃来解释。可后个,哪怕宣宁侯先醉酒后崴脚,头重脚轻不能走路,那也有浩浩荡荡车驾仆从呢。如何能劳动陛下亲自背回去?
这明显超出帝臣相交范围,分明、分明就是……就像是,情人间你侬侬,乐在其中!
楚珩醒来时候已是傍晚,睁开眼睛,伸手探探额头,他酒醒大半,只还有点倦意未舒,坐起身喊声:“祝庚,什时辰?陛下呢?”
凌烨正在画府邸草样,闻言撂下笔,从书案后绕过来,走到榻前,“醒?”
“嗯。”楚珩晃下脑袋,栽进凌烨怀里,闭着眼问,“什时辰?”
楚珩分辨下“醉”是什意思,呆呆地摇摇头,眼里水波流转,眨不眨地盯着凌烨看,忽而上前两步,拽住他袖角,“你撞,那你背。”
凌烨心说这是你自己要,晚上酒醒可别赖,他凑过去亲楚珩下,依言转过身去,半蹲下身子笑道:“自己上来。”
楚珩这才满意,趴到凌烨背上,环住他脖颈,又将脸埋在他肩头。
从麟德殿到明承殿有段不近距离,銮驾帝辇跟在后面,凌烨背着楚珩招摇过市,路上禁军内侍、各府家将全看见这幕,大家头脑发懵,连行礼都慢几拍,这比楚珩是东君还让人看不懂。
凌烨旁若无人地背着楚珩跨过道道宫门,楚珩清浅呼吸扫在凌烨耳畔,他兀自愤愤路,有点不满地说道:“今天宴上……哼!老有人偷看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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