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庆也说声不用,他上车刚准备启动汽车才发现油表已经空,他又下车,说:“没油,加点油,你俩孩子聊会儿天。”
安国庆从车上下来之后就从后车斗里拎桶汽油下来准备加油。
安圆趴在车窗上,低头,脖子上围巾捂在鼻子上,他把围巾往下撸撸,重新露出嘴跟下巴。
沈行春就站在靠近安圆车窗边上,抱着胳膊,肩膀斜靠在车身上,对着安圆方向,他看安圆装束,就知道他没来过这冷地方,他也知道安国庆是南方人,所以小孩儿以前自然也是待在暖和地方,嘴唇都被风吹开裂,下巴都红红。
他问:“小圆儿,是不是没来过这冷地方?”
声,但是要求他开口叫人,他就偏偏不想叫。
安国庆抬手在他脸上捏捏,“鼓着腮帮子,叫春哥。”
安国庆不说还好,他说,小孩儿更不愿意叫,扭着头不再看他们,只留给他们个圆鼓鼓侧脸。
沈行春没忍住低低笑几声,“小圆儿,不爱叫就不叫,直接叫名就行,跟你重新自介绍下,叫沈行春。”
安圆过会儿回过头,看到伸在窗边手,沈行春手指很长,比他手大很多,这算是很郑重自介绍,安圆这次没再做闷葫芦,摘手上手套,把手伸出窗外,握住他手。
“没来过,第次来。”小圆儿说。
沈行春踢踢脚底雪块说:“猜就是,脸都被风吹干,嘴唇也吹裂。”
安圆听沈行春话,突然坐直身体,摘手套在脸上摸摸,确不像以前那滑溜,他又伸出舌头舔舔开裂嘴角,有点疼,他皱皱眉,“脸是干,嘴唇也裂。”
他转过身,在后排车座上拎起个黑包放在胸前,打开包翻翻,从里面掏出个圆圆小镜子,又拿出盒雪花膏,雪花膏是安国庆在上海
沈行春手心跟外面温度不样,他手心是热,当两人掌心贴在起时候,安圆感觉真很暖和,不像冬天,像他名字样,是春天。
安圆有点贪恋那点温度,握半天没松手,还用力在他手上握握,却也感受到沈行春指尖薄茧,有点粗糙,他动动手指,在他指尖上薄茧上摸摸,之后才慢慢开口:“你好,叫安圆,你可以叫小圆儿。”
安国庆在车轱辘上踢踢,沈行春听到咚声,收回手走过去看看,“安叔,帮你推车吧,你上去开。”
安圆在车里把自己包好,围巾调整到合适角度,头伸出窗外望望,问道:“爸,要不要下车啊?”
安国庆还没说话,沈行春说:“不用你,外面太冷,小圆儿在车里待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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