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甘示弱抓住对方头发,满手鲜血撕扯Alpha腺体。牙齿摩擦,碰撞,他们好像都疯,要把对方置于死地,在狭小沙发之间翻滚,互相折磨、痛快喘息……
那刻,他属于自己,可以铆足全力发泄,毫不留手,没有任何忧虑牵挂,他可以做自己主。
窗外月光希拉,阮芳雨看着不辨颜色天花板,觉着自己好像是疯.
第二天清晨,阮芳雨起床后心中依旧异样,像是掉进块小石头,不疼但咯慌。他把灯泡拧下来出门去巷口小卖部许建三那里换个25瓦。吴莉婶招呼他拿两个热乎包子回去,阮芳雨笑着摆手婉拒。
狭小巷子里热火朝天,两边油饼、炸糕、豆腐脑早点铺子热气腾腾张开,水果贩蹲在地上从半旧纸箱里往外摆货,修鞋匠低着头用小锤给只掉跟高跟鞋上铁……阮芳雨从狭小巷子头走到另头,心里稍微平静些,于市井中穿梭,熏染满身烟火气,和邻里熟络打招呼,这是他过十七年生活。昨天孤注掷做出那些疯狂举动人,不是真正他.
衬衫下后腰淤青处酸疼,下意识舔唇角口子,传来丝带着血腥味痛楚。
临离开前,仉星航不出所料发疯,满屋信息素压制,拿膝盖抵他后腰,强迫摁在沙发上,荒唐提出要买他要求。阮芳雨咬牙拒绝,被强迫咬腺体,接个疯狂吻。
思绪被滋啦油爆声拉回,阮芳雨单手把锅抬高离开火焰,冷饭倒进去翻炒。“谢。”
不仅谢他,还谢他全家.
油烟升腾,烟熏火燎,小屋弥漫起股沁人油香。阿嬷停下剥芋头,凝神听会儿,阮芳雨厨艺虽然离满汉全席有定差距,但家常菜做十分美味,哄说:“阮阮以后能当大厨。”
“不当大厨。”阮芳雨单手端锅,少年肩胛骨轮廓因消瘦异常清晰,把炒好饭分倒进两只碗,端来桌前。“将来要做医生。”
做名救死扶伤医生,这是阮芳雨理想。他随手扶正头顶被门缝灌进风吹得摇晃灯,跨坐下给阿嬷递去筷子,又把热水推在她触手可及之处,扒口饭,带着怨气补充。“专治疯病。”.
窗外月明,巷子陷入片死静,阮芳雨躺在床上,后颈伤口还疼,脑中不由回顾白天惊心动魄幕幕。
仉星航发疯意料之中又情理之中。突如其来反制住他,箍住下巴,剥开上衣强迫接吻。阮芳雨被摁在身下,撕咬伤痕累累后颈……
阮芳雨直以来都痛恨仉星航,厌恶、反感、甚至觉着恶心。可是那刻,仉星航咬破后颈血肉,和三年前不同,他浑身仿佛被击碎层脆弱皮囊,除憎恨和惊恐,心底更深处竟然涌出前所未有放纵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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