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芳雨听着阿嬷讲完始末,才把目光投向桌边。
仉星航吃完最后个芋头,嗦下手指,回头冲他笑。“哥,你感动吗?”他看到奖状时有些惊诧,这巧合太过完美,冥冥之中好像有股奇异力量在引领他,让他靠近自己想要东西。
因为昨晚事情,阮芳雨生出叛逆疯狂心。今早晨终于在喧嚣热闹人间烟火中压下去,他以为那只是时悸动,可在见到仉星航这刻,刚缓和下去混乱心情又浮起来。
阮芳雨错开目光,没有回答,顺着床脚蹲下看阿嬷肿脚踝,语气缓和很多,仰头问: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阿嬷摸他头顶。“医生说这年纪,磕着扭着很正常。”她深知阮芳雨性格,在对方数落前主动退步。“这些天就听你,在家好好养着。”她就像个知道错老小孩,诚恳立下保证。
阮芳雨回家时已经傍晚,在巷口遇到超市许建三,从对方口中得知阿嬷今天出去摆摊受伤,火急火燎撒手扔下单车就往家跑,没来得及听后续。
许建三拖着长音说:“阮阮,你阿嬷又给你捡个弟弟。”
“阿嬷!”阮芳雨把着门框进门时候,夕阳正斜斜挂在前家屋顶,像个咸鸭蛋黄,橙红火光映进室内,将所有切都渲染层深沉热烈。
他目瞪口呆盯着桌边人,惊问:“你怎在这里!”
仉星航正往嘴里塞凉芋头。对于阮芳雨出现并不惊讶。糊墙奖状层又层,他进屋后没多久就发现,闻声抬头笑,迎着夕阳。“因为巧合啊。”
阮芳雨眉头蹙,又不好发作。此刻深深能体会到每次他以退为进憋得万晓倩吐半碗血感受。
仉星航以视线
阮芳雨吼完后并不想要回答,急三火四冲到阿嬷身边上上下下打量,抓着她手看上边划痕。“怎?这谁干?!”
“说长大不要你赚钱,你出去做什啊。”阿嬷摆摊这事他是不知道,在巷口捡几句听完,又气又怕。他气阿嬷瞒着他偷偷出去摆摊,又怕万出现什好歹该怎办,这个年纪人,就算不小心摔跤都有可能致命。
“你脚是怎?严不严重,看医生吗?医生怎说?”
他刚收工,顶着满头湿漉漉汗,像是淋个热水澡样,浑身热气火气,又急又燥,不知道该先怪阿嬷,还是冲出去找人算账。阿嬷怕他打架,条件反射抓住手,温声安抚。“没事,没事,什事也没有。”
“就是看今天天好,出去摆个摊摊,卖点水果。今天不小心拌着人,幸亏航航在。”她解释很匆忙,重点全部绕过,朝桌边位置伸手指,把话题转移。“听他说你们是个班同学,还是同位呢,你说巧不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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