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觉着自己比窦娥还冤。他会来,仅仅是心中愧疚作祟罢了。
仉星航感冒发烧,他今早盖了两床被子在暖和的被窝里醒来……阮芳雨虽然表面装作什么都不在乎,但心思细腻又易软,刚才仉星航软着音的央求还是管用了。
阮芳雨顶着仉星航揶揄的目光,拖出凳子在床边坐下,指尖夹了根笔,低头从包里往外翻卷子。
“今下午督导来检查,全都查,中层领导和各科老师都在补材料,全校上自习。”
按照局里要求,各科老师每周都有教案和听课记录任务,但这任务比一班的周末作业出勤率都拉。一到检查老师们集体拿不出材料,只能奋笔疾书狂补,感受学生们平日的痛。
“哦。”仉星航后背靠在床头,扎针的手搭在支起膝盖上,应了声。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我没有翘课。”阮芳雨把姿势危险的手从膝盖上拿下来平放。瞪他毫不收敛的眼梢,不信仉星航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“我不是自己想来,我只是怕你烧傻了没人管,这校医又是个瞎的。”
朝阳阮郎,睚眦必报,转着弯把误会他们的校医也给骂进去了。
“不,我不听。”仉星航一歪头,耳边略长的发丝垂到颈窝里,刚发了烧,浑身上下连带声音都是懒的。“哥就是关心我,关心我是因为喜欢我,喜欢我想成为我的Omega。哥……”
“仉星航同学。”阮芳雨讥讽笑了下。“你烧傻了,大白天的,做什么梦。”短短几句话,就给他勾画了一场无无与伦比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