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辰南忽然被抱个满怀,愣住。
凌辰南:“白晟……白晟?”
无论好说歹说,白晟都毫无回应,凌辰南只能就着这个微妙姿势打通电话给体育馆,挂掉电话之后又僵持会儿,无奈提议说:“不然……你还是牵手吧,你这样没法动,拉左手。”
白晟从他脖子里抬起脸来,呼吸软软地拂在他脸颊和耳朵
治疗结束闹铃叮叮响起,凌辰南想去关掉它,白晟却反手拉着他,副他松手就会哭出来样子。
凌辰南挑挑眉——他从没见过白晟这样,即使在最开始接触时候也没有,那时候白晟虽然脆弱但下意识与他疏远,而此刻他,不但胆怯,似乎……还有点粘人。
“去关掉闹钟,”凌辰南解释,可对方仍不放手,还干脆两只手都握上来。
凌辰南试图阅读他脸上表情,又问:“那……你跟起过去?”
白晟抬起脸,眨眨眼睛,像是答应。
白晟蹲在角落里蜷着,把脸埋在胳膊里副抗拒交流样子,凌辰南低头看会儿,也走到他旁边地毯坐下。
凌辰南学他样子抱着膝盖,歪头盯着他黑色头发,又凑到他耳朵边想看看他脸上表情——可惜什都看不到,小动物躲回到壳里。他往近里蹭蹭,没反应,就又蹭蹭,然后用手肘挨挨白晟胳膊。
对方下意识躲躲,然后抱着手臂露出只眼睛偷偷瞄他。
凌辰南冲他笑笑,轻声说:“嗨~”
白晟睫毛眨眨,两只眼睛都露出来瞅着他,露出困惑又茫然表情。凌辰南说:“墙壁靠着不冷吗?”
于是凌辰南牵着他走回自己办公桌边,关掉闹铃,又笨拙地单手收拾好自己文件笔记本,全程白晟都紧紧握着双手,亦步亦趋贴在他身边。他浅浅驮着背,步子很小,膝盖微弯有点内八,是凌辰南从没在他身上见过肢体语言。
这很怪,凌辰南想,病情该不会恶化吧,只是沈寅川个电话就到达这种程度吗?
“白晟?你还好吗?”凌辰南问:“要下班,今天……就不去打球吧?”
白晟盯着地面,毫无反应,就像没听见他说话样,凌辰南动动手指,说:“松手好吗?打个电话取消预约。”
白晟抬起头飞快地看他眼,倒是松开手指,却把搂住他腰,把脸埋进他脖子里。
白晟动动鼻子,还是紧紧闭着嘴,手指头抠着自己裤子边。
凌辰南试探着伸出手,对方没有躲,于是他将手覆盖在他冰凉指节上,根根地顺开他纠结手指,握住他手帮他站起来。
白晟虽然犹豫但仍听话地被他拉着站起,随他走回到座位边。
“想喝水吗?”凌辰南问。
对方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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