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，白晟
听更崩溃
，好像知道自己和凌辰南
咨询关系就此走到尽头，大量泪水又涌出来。
凌辰南头疼不已，想把闹钟扔出去，但这焦躁念头只冒出秒就被打压，只是迅速掐掉闹钟，继续安慰道：“白晟，你不是说相信
吗，你也应该要相信现在跟你说话，不是嫌弃你，也不是不想帮助你，真心希望你好……”
他又好说歹说哄劝老半天，白晟终于止住哭，满脸沮丧地窝在椅子里。
冬日夜来得很快，凌辰南唠叨半天说得口干舌燥，问：“饿没，请你吃饭吧，好久没带你吃饭。”
白晟咕哝出句：“最后晚餐。”
震惊，张开嘴唇却个音也没发出来，几秒之后，大滴泪水就滚落出来。
凌辰南心脏猛地跳下——不是第次见他掉泪，而是第次见他作为“白晟”哭泣，他惊讶脸上溢满心碎，无声地释放出大量悲伤。
白晟带着哭腔问：“你不要，你不要吗医生，你答应，你上周答应不会不要……”
凌辰南用尽全力保持着音调冷静：“完全不是这个意思，恰恰是为更好帮助你，理解这乍听起来很难接受，但其实在心理咨询过程中，转介咨询师是很常见情况……”
白晟根本听不进去，咬着嘴唇低着头，肩膀颤抖。
凌辰南哭笑不得地噗声，被白晟狠狠瞪。
睫毛全打湿，揉成好几缕，眼睛红得像兔子，脸“超生气”样子，凌辰南看着这样他，叹口气，手举到他肩膀上方，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拍拍他胳膊，而是摸摸他头发。
“吃不吃饭，嗯？”凌辰南问。
白晟皱着眉头，言不发地站起来，躲开他手。
他走到窗子边，背着他弯腰穿鞋，嘴里
凌辰南说：“要转介咨询师已经有推荐人选，在国内专业多重人格咨询师很少，他算是位，专业知识过硬，诊疗经验也很丰富，如果你答应，可以替你询问下他意愿。”
白晟开口，哽咽地说罢“不答应”四个字后还是哭。
凌辰南很想安抚他，但作为罪魁祸首又不知如何下手，竟然也无措起来。
他向前凑，手肘搭在膝盖上，温言软语地试图沟通，但不管怎
劝，对方都不愿意，抱着膝盖，边吸气边断断续续小声自语：“为什骗，根本，根本就没有原谅，，真知道错，照片都取下来，也……也忍着没有再跟着医生，还是……还是不要呜……”
凌辰南时间错觉自己简直坏透，连忙解释：“真不是这回事，相信你，正因为相信你，才确定需要更换帮助你方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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