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晟继续说——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：“虽然最喜欢医生
，但还是不能
直麻烦别人。”
凌辰南有点说不出话，深吸口气，语气平静地说：“你会有这种感觉是很正常、很常见
，客人对被咨询人产生情感投射和心理依赖，并把对方当做自己生活中个重要人，这在心理学里叫做移情反应，这种情绪在咨询关系结束后段时间里就会消失。”
白晟摇摇头，不同意，但也不争辩。
凌辰南又动摇起来，同时更加厌弃自己动摇，但劝人话再也说不出口，后退步，和白晟隔着两个手臂距离。
凌辰南说：“那
走。”
白晟瘪起嘴巴：“，你能不能，你能不能带上啊……”
凌辰南犹豫道：“商场人很多，你想去吗？”
白晟摇摇头，行动却完全相反，默默拉住他外套角。
他黏人凌辰南就特没招，试着说：“那……那陪你回家？你到家再走？”
白晟不说话。
走。”
他朝白晟伸出手，试着放在他手臂上，对方被挨到后吓跳，抬头看见他脸又放下心来。凌辰南：“们先出去吧？”
白晟老半天才迟钝地点点头，被他只胳膊只胳膊地穿好袖子，裹上围巾，拉着手腕走出周围道道好奇目光。
走到大街上，凌辰南把他推到角落仔细观察他表情——白晟这样子有点不妙，上次他良久不语开始哭后走向很不受控。
凌辰南：“白晟，白晟？”
白晟点点头：“医生再见。”
凌辰南妥协道：“不然……你要跟去买东西也行啊……”
白晟低头想半天，像是下很大决心，终于松开他说：“算，没，没关系。”
凌辰南：“不麻烦，真。”
白晟抬起头：“不是，因为，不能老是依赖医生，以后还是，还是要自己个人，所以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。”
凌辰南愣住——是自己搞错——对方虽然有些社交上障碍和心理阴影，但并不代表他智商情商有任何缺陷，相反，他很聪明，也很敏锐，所以自己每次退缩下要保持距离时候他都察觉到吗？
对方睫毛动动，眼神片空白地看着他。
凌辰南：“认识是谁吗？”
对方眼珠转开，他接着说：“是凌辰南，们刚吃完饭，这旁边花店是你设计，现在你准备回家。”
白晟眨眨眼，动动嘴唇，终于发出声音：“医生，你要走吗？”
又叫回原来称呼，但凌辰南听他说话就放心——还是白晟：“，对啊，现在要去买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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