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晟仰头近距离看着他脸,缓缓弯起眼睛笑开。
这是什操作!凌辰南觉得有什人用块巨大方糖给自己迎面击。
凌辰南结巴:“不,不是,你醒话就起来吧……你腿怎样?”
白晟似乎没听懂,凌辰南于是伸手推他肩膀,不料刚做出推拒动作,对方马上委屈地瘪起嘴唇。
凌辰南啊声,脑子里搭上弦儿,不可思议道:“你,你不会是奶糖吧!”
可是,在治疗时间外这多时间里,谁来帮助他呢?他那信任,依赖……
可是,最依赖这段关系,真是对方吗?
早上那种感觉又回来,那种情绪失控,想要不顾切感觉。
凌辰南向后仰靠,手蒙上眼睛,被夹裹着无数难堪私情夜色淹没。
次日清晨,他被脸颊痒意给闹醒,试图吸气时候又觉得胸口无比憋闷,睁眼后吓跳。
蜂鸟这次昏过去得很彻底,凌辰南怀疑他直接睡着,他将对方抱起来摆到沙发上,又去卧室浴室里找到个指甲刀套装盒——卧室墙上果然片干净,张照片都没有剩。他小心地把白晟裤子从大腿处剪开,用夹眉毛镊子剔除肉里嵌入玻璃渣,心里暗暗庆幸对方不是清醒地接受这切。
他处理完条腿后,他深呼吸下,将镊子悬在另片血肉狰狞膝盖上停顿五秒,然后拳挥在沙发靠垫上。
他很生气,愤怒在他胸腔里鼓胀灼烧,但这股怒火无处倾泻,他厌憎无能为力自己,更厌憎这切罪魁祸首,也许是沈寅川,又也许是更远早什人。
他也不得不同意蜂鸟所说——沈寅川会害死白晟,他在牢里就不安全,出狱后更危险。
不管对任何人而言,都更危险。
委屈小表情扫而光,对方眼睛瞬间亮,凌辰南还以为是因
白晟已经醒来,半趴在他身上,头发贴着他脸,三人座沙发根本摆不下两个成年男性,他长腿不舒服地蜷起。
凌辰南:“白,白晟?”
白晟正在尝试要如何摆放自己双手,听见声音后仰起脸,眨眨眼。
凌辰南觉得这场景过于惊悚,时间不知道该从什地方入手问话。
“你,你醒啦?”于是他说句废话。
要他会再次伤害白晟,要蜂鸟会因为伤害他而伤害白晟。
怎办?
凌辰南全程皱着眉头,紧咬牙关,点点给他消毒上药包扎,然后清扫地板上玻璃并擦干血迹,最终坐回到沙发侧看着白晟苍白无害睡颜,胸中暗潮翻涌。
真能够抽身离去吗,真应该抽身离去吗?
当然,这是最佳选择,已经找到对症治疗师,工作到此结束,不要再牵扯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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