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辰南放他上楼换衣服,自己在楼收拾东西。
他们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年多,连带楼下商铺和楼上住家都并贷款买下来,凌辰南原来房子地段很好很快高价租出去,而白晟原来房子本来就是租,就直接退掉。
如今楼大部分地方是凌辰南工作室,外面有个小小接待区,平时负责接待助手今天已经提早下班,而里屋有白晟办公室——办公室面积不小,偶尔他有客人来也会在那开会。
新城市,新环境,新生活,连白晟都好像变成新。
陌生人依旧将他看做是英俊迷人设计师先生,稍稍熟悉点朋友却知晓他性格急躁部分,觉察到他虽然通常状似气质冷淡疏离,偶尔还是会显露出咄咄逼人本性。
凌辰南把今天最后只叽哇乱叫小朋友以及小朋友妈妈送到门口,看着他们撵上公车才冲他们招招手,正想关门往回走呢,辆熟悉车拐到门口停车位。
于是凌辰南又靠回到门柱上,看那人把车停好走下来,边迈开长腿边单手系上西装外套扣子,走路带风。
那人先是和接孙子放学楼上奶奶打招呼,又冲隔壁饭店服务生小姑娘笑笑,还挠挠蹲在电箱上面大肥猫脸,俨然副暖心男神配置。
凌辰南抱着手臂地看着他,侧身往旁边让让,白晟进屋关上门,左右扫圈,问:“客人呢?”
凌辰南似笑非笑地说:“都走,刚走。”
然而,只有凌辰南知道,他们之间相处其实并不是那顺利,这两年时间他们磨合和反复很多次,事态失控状况也经历不少,如今白晟看着无懈可击,可那些性格中极端部分很难根除。这不幸中万幸,亦或是不幸中不幸,是他们恰好还喜欢彼此。
个无法放手,个又害怕被抛弃,个走得太远,个无法回头。
可凌辰南还知道,往日白晟和他那些个潜伏假面正在被点点地埋葬,被时间,被耐心,被生活,被他自己。
“哦。”白晟听过立马凑过来在他嘴唇上亲几口,然后边脱鞋边解扣子脱领带,瞬间变脸,瞪着眼睛不爽样子痞气十足,抱怨道:“妈累死,傻逼甲方,真想揍他顿。”
凌辰南用食指和中指揪住他鼻子往下拽:“说脏话,嗯?”
白晟唉唉叫:“没,没,错。”
凌辰南放开他,看着他动作粗鲁却依旧强迫症十足地把衣服整齐挂好,说:“周末,懒得做饭。”
白晟无所谓地答应:“那就不做,出去吃啊!傻逼甲方案子签下来,还是个土豪,诶!诶诶!你别动手,傻逼不算脏话,哎哟……好好好不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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