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在右侧玻璃门前站立片刻，手贴在玻璃门上轻轻
推，周谦便推开
门。
·
玻璃门被推开
那刹那，又是阵地动山摇。
周谦回过
可并未将这道门推开，周谦只是看向姜余清，对他说：“其实人旦死，就百。死亡不可怕。活着人才是最不容易。所以
觉得……从某种意义上说，你其实比北河还要勇敢。”
“姜余清，你是个特别勇敢坚毅人。哪怕在梦里，你也没有背叛任何人。
“这样你，是个非常伟大英雄。”
“也正因为如此，这个梦，仅仅只是个梦而已。你不会想和北河起死在过往故事里。你死，这世上就没有人会记得那些档案上，连姓名都没留下英雄。”
“所以，跟北河起死在柏城炮火里，这不会是你最后心愿。”
现在意识空间进步缩小到个四方体。
姜余清脑子里最后记忆点，也就停留在这里。
·
周谦刚想到这里，忽然之间，巨大炮声再度响起。
他眼前又是阵地动山摇。
死时，周谦发现不对。
也许地道开始原本确实是第二重意识世界。
可现在外面第重世界很可能已经坍缩。
今天，是周谦进入昔时养老院第三天。
也是姜余清生命中最后天。
“而……会去找你。北河承诺过会去见你。来替他实现诺言。”
“会以北河名义，去往你生命尽头迎接你。”
语毕，朝年轻姜余清挥挥手，周谦转过身，走向地道另侧。
狭窄地道两边，其实是同个姜余清，他们只是处在不同时间和场景下。
现在，周谦就像是从他生命此岸，走到象征终点彼岸。
等稳住身形后，他发现前后墙已经进步缩小。
——再过不多久，现实世界姜余清就要死去。他连这最后点地道记忆空间，也将无力维系。
轻轻呼出口气，周谦往左边侧身，走到年轻姜余清跟前。
年轻姜余清立刻露出喜悦神情，他张开双臂，像是想拥抱周谦，他在欢迎周谦进去找他，然后带着他离开地道，走向死则同穴结局。
周谦走到玻璃门前，甚至手掌都贴上去。
姜余清生命走到最后，病情已到最严重地步。之前只是护工、花瓶、保安与前台接连消失，现在可能其实整个昔时养老院都消失。
第重意识空间无可救药地崩塌，地道这第二重空间与之重合，随后取而代之，成为第重意识空间。
而这，也是年老姜余清能够支撑唯个意识空间。
漫长地道，终有尽头。
这是姜余清抛下所有外在责任做个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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