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丛每质问句,手上便更狠得锤在虞长暮身上下。
虞长暮是临近他们本科毕业消失,简丛开始根本没想过他会出国,人
简丛也没想到他会这突然凑过来,本来藏得好好老底全都丢光,克制情绪瞬间崩塌,抬手便狠狠锤在虞长暮身上,声音彻头彻尾带上浓重哭腔:“你看干吗!”
在以前,简丛哭其实不难见。
但到今天为止,虞长暮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没见简丛眼泪,时竟直直怔在那,任由简丛捶打:“怎哭……”
简丛推他、骂他、打他,虞长暮都按着椅背盯在他脸上纹丝不动。
简丛只能自己顾自己,疯狂用手背蹭着自己眼泪,语无伦次埋怨:“你管哭为什哭,反正你都当王八死!还管死活干什!”
烧土豆,味道其实还可以,也合简丛口味,只是早就凉透。
虞长暮上车时,简丛正戴着卫衣帽子和耳机歪头靠在车窗上,看不见脸,听见有人拉开车门也没什反应,就像昨天晚上睡太少,现在有点困在补觉。
但虞长暮是知道简丛,简丛如果觉得困,他根本不会为难自己大费周折跟着小胡子,路从这蜿蜒山路过来。
“很不舒服吗?”虞长暮直接在自己膝盖上拆开盒饭,饭菜香顿时充斥整个车厢。
简丛听见他声音愣下,似是没想到来人是他,下意识把脑袋偏得更开,足足顿两秒才说话:“……你怎上来。”
虞长暮果断把膝盖上饭盒放到旁,想将人揽住。
简丛根本不同意,连抓带打疯狂挣扎,但虞长暮力道不容他拒绝。
简丛没两下就被他按住后脑勺捂在怀里,直呜咽在嗓子眼哭声终于抑制不住闷在衣服里决堤。
虞长暮就像是明白他在想什,紧紧抱着人下下顺他背,嗓音也跟着低哑下去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但简丛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,哭说话都开始含糊:“你现在跟说对不起有什用!三年前你干什去!干什去!干什去!”
虞长暮瞎话说得眼也不眨:“胡导说你不舒服,让上来看看你。”
简丛藏在宽大帽沿里又顿两秒:“……哦。”
声音听起来切正常,虞长暮却捧着膝盖上盒饭定定望他会,把自己原是打算敞饭菜香才没关上车门带好,然后猛下倾身过去凑到简丛帽沿底下,丝毫不给简丛反应机会。
虞长暮想到简丛大概是因为什不高兴,但他没想到自己会直接看见简丛眼泪。
眼前人白皙精巧瓜子脸上已经成泪水海洋,好几行水痕全都汇聚到尖细下巴上,滴滴接连不断地往下,鼻子、眼睛全红,哭得甚至有点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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