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若想,估计他在监狱里这五百多天,曾博文找不到发泄对象,憋得吧。
杨若直站在灶台边没动,等着水开。
十分钟后壶边开始往外冒白气,杨若关火,倒好水才发现齐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。
杨若把水杯放在餐桌上,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。
齐昀额前头发乱几根,压在眉毛上,他猜齐昀应该是喝酒不太舒服,睡着也还皱着眉,眉心挤出川字,眼尾压出点纹路,不深不浅。
齐昀走到窗边往外看看,公寓在八楼,马路对面就是国购大厦,窗外霓虹闪烁,虽然车流不少,但隔音效果却很好,环境还算可以。
齐昀站会儿,想抽烟,从兜里掏出烟盒摸两下又塞回去。
公寓里是淡淡香味,杨若收拾特别干净整洁,他猜杨若应该不喜欢屋子里有烟味。
杨若这里没什能招待人,只得进厨房,想烧点水给齐昀喝。
齐昀转身,看杨若正在厨房烧水,他舔舔干涩嘴角,确有点渴,晚上是个重要大客户,他喝不少。
不知道,不记得……”
齐昀听着他语无伦次嘀咕两句,声音太小,他没听清他最后几句说什,但回答他上面句:“相信,你说没有就没有。”
齐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那回答,只是看着杨若单薄瘦弱背影,感觉他有点难过,他想,杨若可能只是想听别人这说句,不需要过问什前因后果,也不用理出个二三四来。
杨若听到齐昀回答,突然觉得轻松不少。
齐昀在客厅里转转,觉得有点热,直接扯脖子上领带搭在沙发扶手上,又解开衬衫最顶上两颗扣子才觉得好点。
平时齐昀眼角也有两根皱纹,
他问:“你那个同学,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杨若说,但他知道,绝对不是最后次。
齐昀走到沙发边坐下,捏捏酸胀鼻根,闭眼又嘱咐遍:“那个人要是再来找你麻烦,你就直接报警,或者给打电话。”
以前曾博文没少找杨若麻烦,杨若也报过警,但因为他们都是在校学生,曾博文也没做出过实质性伤害他事,警察只是找曾博文爸妈跟学校里老师,后来曾博文找他次数越来越少。
直接动手,今天算是第次。
公寓里有空调,但他猜杨若应该直没开过,茶几上放着把大街上就能收到,印着妇科医院广告小圆扇子。
杨若注意到齐昀颈侧出点汗,找出空调遥控器摁开关,打到冷风之后又调低两度。
空调机“嗡”地响声,没会儿就往外吹冷风。
“自己在这住得还习惯吗?”
杨若站在沙发边答:“习惯,这里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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