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昀闭着眼,用力闻闻杨若身上味道,闻够才继续慢慢地说:“在医院里见过很多患有脑部疾病病人,各个年龄段人都有,老年人,中年人,青少年。”
杨若忽然闪,“你是不是,知道做过基因检测事?”
“杨若,比你年长十六岁,时间是唯无能为力地方。”
齐昀说到时间,周身都笼罩层无力感,“知道你以后不定会跟你妈妈样,但没法把这个可能性排除在外,所以害怕,怕你跟在起,以后如果真有事,会先你不在。”
“你应该跟自己爱人人岁岁年年,他会把你挂在心尖上,也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他没瞒着,“其实来见过你很多次,你学校,你妈妈疗养院,你参加活动地方,你公司,楼下,只是你没看见而已。”
“你如果想见,又怎会发现不?”
“是因为在最开始,没想过再回来找你。”
杨若听完,突然觉得胸口空大块,被齐昀这句话凿出汹涌深渊样。
他问:“为什?”
调整下坐姿,面对着杨若,“先问你,如果没有其他那些,你现在愿意跟坐在这里说说话吗?”
杨若咬下舌头,齐昀假设本身就不成立。
偏偏感情里慌张犹豫跟虚张声势,大都来源于自己曾经错过,跟内心真实相违背。
杨若早就知道这点。
客厅里依旧只开盏小夜灯,沙发边稍远点地方甚至都照不到光。
“可是后来在医院见多,又发现很多病人伴侣并不定会好好照顾对方,那时候又开始害怕,害怕你以后遇到人对你不好
齐昀实话实说:“曾经两次想放弃你,第次是登雪山,远哥出事,孟辰不顾切那扑,那个时候还不准备放弃极限运动,也觉得你还年轻,感情冲动不过是时之间而已,你以后路还很长很长。”
“那第二次呢?”杨若迫不及待。
“第二次是三年前,”齐昀说,“杨若,这几年经常去见你妈妈之前医生,程医生。”
杨若有些着急,“程医生?你怎?”
“不是,没事。”
两个人坐在灯影里,地毯上落下大片暗影,暗影周边模糊轮廓偶尔会重叠在起,两个影子头挨着头。
齐昀能感受到杨若情绪,深深地说:“幸好啊,幸好还做点什。”
“三年,你为什次都没来见过?”
杨若没意识到,自己声音下子就哑,齐昀把把杨若抱在身前,从身后拥着他。
齐昀身上栀子花味沐浴露还带着点微涩酒精味,下巴搭在杨若颈窝里,下下蹭着,像是小狗撒娇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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