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学着从容,其实还没有修炼到能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容。
从前秦烬可以,现在却还不行。
深深呼口气,闭闭眼,告诉自己冷静……冷静……
就算是天塌下来……也不过就是大家都难逃死罢,何况事情还没有这严重——
天还没塌呢,得稳住,才能继续扛着。
心跳如鼓,喘着粗气,整个肺在呼吸时候都发出呼噜呼噜声音,破风箱样,边吸鼻涕边嗡嗡地说:“对,得去趟公司。”
秦烬上下打量番,有些言难尽地道:“你就穿成这样?”
“啊?”
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模样。
刚才纯粹就是随便拿两件放在最上面衣服套在身上,压根没注意自己此时仪容形象到底如何。
因为付不出钱跟着断,整个公司恐怕就得凉凉。
虽然大部分时候并不想怨天尤人,享受财富和权力带来快感,也相应承受更大责任和压力,从此与清闲安逸生活无缘,是自己选择这条路,那就坦然接受,少发泄无用负能量。
但接完电话这刹那,也许是因为生病缘故,心头筑好坚硬壁垒骤然塌陷瞬。
若非情况紧急,时间不允许,真想仰天长啸声——
累死,真他妈累死。
脑子里瞬间过遍目前公司经营状况和资金走向,能够想到筹款途径,银行、贷款机构、其他相熟合作伙伴……
这时,秦烬放下手里装满蔬菜瓜果购物袋,什也没说,然后把把拦腰托起来。
清醒时候,依然能注意到他有点手脚不协调情况,因此他抱着走路时候其实比平常
只见下半身,条驼色直筒裤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,而上身处衣服领标缝线正戳在胸前,这件马海毛白毛衣版型宽松,尚未来得及把它下摆全部束进裤子里,它就这层层坨在腰间,把衬得像个肥呼呼雪人。
脸红。
若非秦烬点出,根本没意识到,因为太过匆忙,连毛衣都套反,袜子也没穿。
顶着这副糟糕行头去公司,多年树立威望恐怕就要不可避免地毁于旦。
意识到自己心态其实处在崩溃边缘,因为事情突发,情况又严重,实在太急、太慌。
就在这时,大门滴地声开,是外出买菜秦烬回来。
他提着大包小包蔬菜和食品进门,正巧与即将出门撞个正着。
脚滑,差点摔跤,他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因此又出身冷汗,刚换衣服全湿遍。
“你要出门?”他有些诧异地问,“生病不好好躺着,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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