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在头顶浇很长时间才点点变热,陈宇川闭着眼,仰头让热水冲冲脸,舒服呼口气,又举起手冲冲手背上沾上树皮碎屑。
手背被水淋,有点疼又有点痒,陈宇川把水流开到最大,洗干净手之后又冲半小时热水才关花洒。
他眸底暗,抿着唇沉声问:“这晚回来?在外面喝酒?”
陈宇川从鼻腔里冷哼声,没搭腔,手扶墙,另只手开始解自己衬衫扣子,手指没有平时灵活,还剩最后两颗纽扣时候他实在不耐烦,手指用力,直接把衬衫撕开,纽扣崩落在地板上弹几下,滚到玄关柜底静悄悄躺好。
陈宇川脱掉衬衫之后抬手甩,衬衫落在地毯上,他边脱边赤着脚往浴室门口走……
陈宇川脱完就那站在路阳眼前,吹着口哨往前走,进浴室之前勾着唇角斜眼路阳。
路阳看路,瞳孔里灰调越来越浓,站在卧室门口没动,浴室门关上之后盯着磨砂玻璃后模糊身影。
抽屉里。
他这才想起,路阳应该是回来拿东西,三天前给他发过微信。
陈宇川反手关门,没再看路阳,低头脱掉脚上鞋。
跟路阳相比,陈宇川显得狼狈很多。
早上出门时候发现雨还在下,但他已经懒得再上来拿伞,刚刚从停车位走到楼梯口时候淋雨,还打代驾。
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时候陈宇川冷得个哆嗦,倒抽口气,浑身上下起层鸡皮疙瘩。
他用凉水洗洗头,边洗还边骂:“操,刚到十月就这冷,冬天还过不过……”
哗啦啦水流声夹杂着低骂声隔着玻璃门传出来,路阳听到陈宇川闷闷地声音,水流声太大他没听清他具体说什。
但他毕竟跟陈宇川在起生活那多年,光听他语气就知道不是什好话。
浴室里热水器三天前坏,有时候热有时候不热,陈宇川昨天晚上才下单买个新,送货今天打电话过来时候他不在家,明天是周末,陈宇川约送货明天上午再送过来。
现在衬衫衣领皱皱巴巴,发梢贴着额前皮肤,还在往下滴水,顺着脸颊往下淌,肩膀跟后背也湿大片,湿漉漉布料贴着皮肤,黏糊糊让他感觉很难受。
他衬衫两只袖口挽几道,露出小截儿在灯光下显得有点凉皮肤,裤脚上跟脚踝上都是泥点子,皮鞋上也是。
陈宇川手背还疼着,骨节处是小片擦伤。
那是他刚刚跟代驾打架时候不小心刮到旁边粗糙树皮上。
路阳站在房间门口就闻到陈宇川身上非常重酒精味,还有手背上那片扎眼红肿,从湿透衬衫下隐约看出他小腹上流畅肌肉线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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