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没大爷。”
“路阳要打死你。”陈宇川又挥
几拳。
“想打死还得好好练，”路阳声音挺凶，“
身酒气，你再乱动，直接把你扔下去。”
陈宇川喝醉，还能跟路阳句句聊，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，梦里还在跟路阳打拳。
路阳也不知道陈宇川是听见还是没听见，最后听他说完要把他扔下去，当真不动，歪着头趴在他胸口，脸颊在他衬衫上蹭蹭，又用力吸口气，最后张着嘴呼吸。
路阳单手接住钥匙，看陈宇川这样儿，最后点点头，“行，待会儿带他上楼。”
凌群走之前本来还想问问路阳他们离婚
事儿，但看路阳已经打横抱起陈宇川，他又觉得他问都多余。
他们就算真离，纯粹是闲出屁，闹呢，折腾呢，作呢——
刚离婚那周，陈宇川虽然天天出来，但还挺悠着，喝酒也不会喝那
多，今天晚上是彻底喝懵。
之前是还没从离婚这件事里缓过来，心里闷气，但他今天在看到路阳去拳击馆记录时候，心里涌出股凄凉感。
路阳把陈宇川抱到房间之后直接把他放床上，陈宇川翻个身，捞起旁边被子，抬起条腿压上去，整个人缩成虾米状，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“继续打”。
陈宇川做半宿跟路阳打架梦，梦里浑身酸疼，后来又梦到自己跟人打架，不过不是跟路阳打，是他跟路阳起打架场景。
那年他遇见路阳，那年他十八。
陈宇川躺在沙发上头本来就晕，后来被路阳抱着走时候更晕。
但他拳头直没闲着，直在挥，会儿拳打在路阳胸口，会儿拳打在他肩膀，最后拳扫过路阳下巴。
嘴里还骂着：“路阳，今天要把你打趴，要压你身上……”
“想打下次再打。”
“路阳你大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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