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阳路开得都挺稳,陈宇川说完时候车突然颠下,陈宇川这才从腿上收回目光,发现路阳正在看他,确切说是在看他腿。
“怎阳哥?”陈宇川笑着问,“你好好看路。”
“刚刚路上有个坑。”路阳视线重新看向正前方。
“雪天看不清道,”陈宇川不揉腿,又把眼闭上,“不知道夜里还会不会下雪,你明天早上八点航班不会取消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路阳说。
路阳又点火,打方向盘,继续往前开。
对面没车,路阳直开着远光灯,前车灯能照出去很远距离,路中间是雪,车轮碾过路面雪已经化,两边都是在风里摇晃杨树。
陈宇川直看着前面眼睛有点疲劳,最后干脆往后靠靠,整个人都软软陷进座椅里,闭眼养神。
路阳路沉默,陈宇川眼闭着,嘴却没闲着,直絮絮叨叨跟路阳说话,虽然很多他都在微信里跟路阳说过,但现在人就在旁边,陈宇川还是想再说遍,因为微信里直没人回应他。
“阳哥,这几天太冷,家里地暖坏,还没找人弄,客厅坐着都冷,在家只能在卧室里待着,开着空调。”
“你明天是去哪儿?”陈宇川问。
“B市。”路阳答。
陈宇川在心里默默算算时间,说:“那开车去不行,是得坐飞机,太远。”
陈宇川又想起上回半夜开
“对,前几天咱家酒店里出点事儿,个老头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候跟前台姑娘吵起来,那姑娘说那老头摸她手,但那老头死活不承认,监控拍角度挺模糊,那老头递身份证跟拿房卡时候俩人手确挨得挺近,后来那老头住两天,在网上约个女,结果在床上突然心脏病犯,差点过去,那女先跑,好在打扫卫生阿姨发现房门开着,进去看才打120,送及时没出人命……”
“因为那事儿加两天班儿,把酒店规章制度什又重新定几条,安保跟监控什也加强下,眼瞅着要过年,乱七八糟事儿太多。”
“还有啊,前几天下场特别大雪,你那时候还没回来,加班回去时候已经后半夜,楼梯台阶上特别湿特别滑,上楼时候不留神,脚底滑摔下,磕着大腿根。”
陈宇川说到这睁开眼,这事儿他没跟路阳在微信里说过,他掀开盖在腿上大衣,最后干脆把身上大衣脱,转头扔后座上,坐好之后拍拍自己左腿,又在大腿上摸摸,摸到那块青时候还是有点酸。
“现在还青着呢,前段时间走路还疼,你说现在也算老胳膊老腿,摔下真不行,磕那下是真挺疼,缓好几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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