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羞愤地贴在瓷砖上,看都不敢看自己下面,更没说碰。猛然间又想起昨晚庄绍说那句“消消毒”,臊得恨不成以头撞墙,心说自己当时怎就鬼迷心窍没有及时阻止呢?
这他妈哪是心上人,这是
“……?”
庄绍迟疑。
孟野说:“昨晚上鬼迷心窍,办不是人事,虽然是、是你主动,但主要责任还是在。”
别说还挺有担当,可这种担当怎那邪门儿呢。庄绍舒出口气,有点失落又有点无奈感觉:“不是不让你说对不起。”
孟野坐着没言语。
周云飞撂。
挂完电话庄绍坐着撒癔症,消灭掉好几只蚊子才下去睡觉。
第二天早上孟野是六点醒,突然惊醒那种。
当时庄绍还睡得很沉,孟野觉得下面好不舒服,钝钝胀,挣扎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又……
其实很容易理解,昨晚经历那档子事,今天早上不起点变化才怪。但这切简直是瞬间勾起所有羞耻细节,让他坐着直冒热气,直捂脸后悔。
如现在,特像高三班主任挂嘴边那句“你现在怎还睡得着?!”把周云飞都听乐。
“那不是挺好?起码说明他不讨厌这事。再说你希望他给你什反应?让你给个说法?不可能,也没那必要,又没真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庄绍低语,“……已经变。”
“知道,意思是你别急,步步来。”
变这两个字是很残酷,可能你变他没变,可能他变但他不想变,他是被推着变。
但那地方明显程度不亚于前台摆着捆现钞,既突兀又引人注意,只要目光经过根本就不可能忽视。
庄绍说:“去处理下吧。”
毕竟两个人之间已经有过那种经验,相当于拿真枪打过靶,再碰上水枪就跟玩儿似。
孟野套上衣服冲进卫生间,不到五秒钟就把花洒打开,冷水激得他浑身剧烈颤。他连衣服都忘脱,就那直挺挺地冲凉水。
太他妈丢人。
操怎办啊,怎会让庄绍帮DIY,他妈脑子被驴踢吗?
关键好像还是庄绍主动。
当然他是烧糊涂,但他妈是清醒啊!他妈——
孟野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,咬牙切齿地坐在床上自责,没多久就把庄绍给带醒。庄绍也有点儿不自在,本来想开口说点儿什,结果忽然听见孟野说:“对不起啊。”
声音巨颓废。
“再说他叫孟野,他多野啊,怎可能那轻易被你掰弯。”周云飞笑,“慢慢来吧,多少人辈子都碰不着喜欢人根手指头呢。”
庄绍问:“你啊。”
“操!”
庄绍笑着把烟掐熄:“挂,谢谢哥。”
“滚犊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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