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程度伤当然是能愈合,但竞技水平能恢复到什程度就看个人,因为这跟意志品质有很大关系。
两人听完医生教训,又心疼又恼火地闯进病房。
这是八人间,孟野床位在最里面,靠窗。她们进来之间他正在看窗外,闻言缓慢转过头来,苍白脸上露出抹惨淡笑容:“来啦美女?”
“去!”尤英气势汹汹地往床边坐,抬手就要掀被子。
“别啊!”孟野捂着不让,痞痞地说,“没穿裤子。”
“跟腱做过手术。”
“打篮球打?”
“不是……他是运动员,练长跑。”
“搞体育啊,那可得好好休养。他这回骨折好在没伤着脚踝,不用动手术但也得上夹板打石膏,而且这两个月不能剧烈运动,要多补钙。对,孩子高几?”
尤英哽下,于娜抹眼泪:“哥高三。”
,因为刚才听到那种响声,那种可怕动静,除他没人能听见,骨头碎裂声音。
“你他妈到底是谁!老子招你惹你?!”
那人也不说跟他有什仇,大喊大叫地捡起砖头要砸他脑袋。
他连头都不护,就那直挺挺、痛苦地倒在地上,整个小腿都在痉挛,声嘶力竭地吼。当时他只是想,这死太冤!都没来得及跑完今晚十公里,没来得及参加高考,甚至没来得及跟庄绍分享今天食堂晚饭,他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!
也幸亏他吼这几声。
尤英松开手,狠狠地瞪他眼:“事不过三,再有下回看不收拾你。”
孟野笑着说妈你没弄清楚状况,是被人打,不是找人打架,你儿子冤着呢。
于娜忙说那人已经叫警察给抓,正审着呢,哥你放心!
隔壁床个七八岁小屁孩哭鼻子,他妈摸着他脑袋小声哄他:“听医生话,出院以后就又能踢足球
“……”大夫说,“怎就哭上?又没说好不,坚强点儿,都坚强点儿。以前也有过两个练体育小病人,跟他情况差不多。”
尤英忙问:“他们恢复得怎样?没落下残疾吧!”
“废话!”大夫白她眼,“也不看看是谁治,人家现在都进省队!”
“没残疾就好,没残疾就好……”
“说你这当妈心理素质也太差,跟你儿子简直不能比,你儿子刚才在里面哼都没哼声!”
几个上夜班出租车司机路过,见状急急忙忙冲过来。那个拿砖头男生想跑被他们群人摁住,又把受伤孟野抬到医院,直到尤英跟于娜赶到才离开。
“儿啊!大夫他没事吧?!”
“他是你儿子?”
尤英泫然欲泣。
穿白大褂骨科主任问她:“你儿子脚后跟受过伤吧,看有术后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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