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人都知道现在是紧要关头,就你还整天吊儿郎当不当回事。”
“作业作业不好好写,卷子卷子不好好做,等着把知识嚼碎喂给你呢?”
“好不容易有点儿进步,这快就开始骄傲自满,老子真是白疼你!”
孟野站在他面前不吭声,等他
老杨说那他妈谁知道呢,反正不是什正经关系。
陈超说依萍是不是为书桓跳桥来着?那也属于发疯其中种方式吧。
老杨说巧合,纯属巧合!
孟野不知道师徒俩正编排他呢。他个人孤独地绕着圈,跑完十公里终于倒下,在塑胶跑道尽头把自己摆成个大字,怔怔地望着头顶那片天,半晌没什动静。
爸当年跑步时候在想什?
样被他拖着,背在背上负重前进……
“师哥……”刚半圈大儿子就累得满头是汗,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今儿这是怎,忘充电?”
孟野两条胳膊搭着他肩,抬头看远处望无际蓝天白云,明净却又空荡荡,看得人心里阵失落。
庄绍现在在干嘛呢,在老人床前尽孝?
管他呢。
也许开始是想着赢,但后来应该不是。后来受那重伤,心里肯定全是愤懑、不甘,还有想放弃又无法放弃进退两难。所以他才会圈接圈地跑,直跑到跑不动为止,直跑到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为止。
有时候不停下不是因为不想停,是不能停。你不知道自己为什而跑,那你就不敢停下来,因为也许停下就会失去再出发动力。
孟野直觉得自己是被庄绍跟老妈催着在努力,为让老妈高兴,为跟庄绍起上大学,所以他不得不学,不得不跑。现在没有这种束缚,他不继续努力也能上大学,最次能混个体校,哪怕不去体校考个普通二本也没问题。
所以为什还要继续拼命?
接连好几天他上课都心不在焉,连老江这不爱多管闲事人都坐不住,放学以后把他叫到办公室拍桌子。
去他大爷。
他双眼迷蒙,像被这片天空刺痛,不得不闭上眼睛缓缓。过会儿忽然挣开陈超,发疯似沿着跑道狂奔,边跑边跟原始人样大喊大叫,那画面太美谁都不敢看。
“……”陈超躲到教练身后小声,“师哥疯。”
老杨拍拍他胳膊,说疯也正常,别看你师哥整天人五人六,其实早就跟着那个姓庄小子学坏。喔对你可能跟那小子不熟,那小子就是个正经神经,时不时抽点儿小疯发点儿小狂,这不,把你师哥也带得搭错线。
陈超说熟啊熟啊!不过庄哥跟师哥到底什关系?不能真是依萍跟书桓那种关系吧,师哥这牛逼个人,怎会轻易受人影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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