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们不砸,周姐肯定也要去砸。”李柱狠狠闷杯酒:“她再这招仇恨下去,这窗户是不用再装,省得白花钱。”
季家家都很同情他,有这个爱惹事老婆,谁也撑不住。
李柱喝得眼眶泛红:“建国哥
李柱摆手:“不用不用,不是你家砸,周家也得砸。”
季老根不由问:“张二妹又干什?”
“唉,言难尽。”
待到晚上,季家人都回来,家四口并李柱起坐下吃饭,李柱喝几口酒才说起。
他们两夫妇都是镇上炼钢厂职工,张二妹全家都在炼钢厂上班,还有个伯父是科长,当年李柱入赘时,就是他给安排工作。这炼钢厂早年效益还好,近几年已经不行,半死不活吃着国家补贴撑着,所以已经有两年不接受技校分配工人。
季椽前世到这辈子,砸别人家窗户还是第次。放狠话也是第次。
不知为何感觉心虚气短,看向爷爷,用眼神问刚才话够不够。
季老根给乖孙子点个赞,表扬他:“说得好,男子汉就该有这种气势!”
心里却在发愁。孙子性格这像儿媳,温温软软,以后可怎办哟!不给他找个凶点媳妇,他估计得给人欺负死。
爷孙俩往回走,路上遇到刚下班李柱,季老根叫住他,坦坦荡荡说:“柱子,你先别回家,刚砸你家窗户,你回去媳妇有得闹,上家吃晚饭吧!”
前几天,工厂老职工周姐想让自己初中毕业儿子进厂,就去求厂长。虽然明面不说,但这种时候想进工厂,肯定得给厂长点好处,周姐自然就买好烟酒,还封个红包给厂长,厂长就答应。
这事做得不是很保密,毕竟周姐儿子突然进厂,傻瓜也知道有猫腻。现在厂子效益不好,工资是按人头发,除几个干部多点,其他所有职工都样,总收益除以人数,有多少是多少。职工越多,拿到工资越少。
张二妹担心影响到自己工资,不想让周姐儿子进厂,便嚷嚷出来,非说厂长受贿。
受贿那严重罪,厂长哪敢担,迅速把礼品退,周姐儿子也被退。
周姐生吃张二妹心都有。张二妹不怕厂长,毕竟厂长不能开除她,但却怕周姐这种和她样妇女,于是假借生病躲,才有今天季老根砸她窗户事。
李柱愣愣,问:“季叔,媳妇又干啥?”
“你家小子打孙子,还要去书兰学校闹。”
“唉,又来……”李柱脸习惯性淡定:“那季叔,晚上就去你家吃饭。”
季椽对李柱顿生愧疚,他砸张家窗户其实就是砸李柱家窗户,李柱还不生气。
“对不起,李叔叔,以后会赔你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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