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
确不知道。”今天他仿佛心里有事，误打误撞碰上
宋珂，于是没头没尾地倾诉出来，“像
“有天晚上开车兜风，兜着兜着就到那。”他直视前方，语气有些自嘲，“撞邪
样。”
宋珂心几乎停跳，身体僵直得无法动弹。
陈觉没有发现旁边异样。前面段空隙出现，他看准机会超过两辆车，然后才接着说：“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在那儿住过，那儿路好像熟得很，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。”
空气滞涩又安静，静到连呼吸都听得见。
“市区就这
大，也许陈总以前真去过也说不定。”
华灯初上，街景繁华明亮。
“何为那边你不用担心。”陈觉说，“证据确凿，警察不会放过他。”
宋珂嗯声：“没担心。”
陈觉笑：“你现在住哪里？”
问得宋珂怔怔。
昏，暖气吹得人昏昏欲睡。他抱膝安静地等，等得犯困，脑袋不住地往下点，都不知道过多久，额头忽然被只手扶住。
蓦地清醒过来，陈觉就在面前拧眉看着他。
“这样也能睡着？”
窗外黄昏霞光照在陈觉脸上、大衣上，温暖如壁炉火光，把宋珂心底最深暗角也照得透亮。
“你怎来？”
陈觉笑下：“或许吧，算，跟你也说不清。只是觉得过去三年好像发生过什重要事，重要到脑子忘身体却没忘。”
那些琐碎过往对陈觉来说是否重要，宋珂确说不清。他沉默着，心脏却阵阵抽搐。
沉寂会儿，陈觉突兀地问：“宋珂，你爱妹妹吗？”
宋珂侧目，陈觉又笑：“别紧张，不是要考验你，只是想知道爱个人是什感觉。”
“陈总怎会不知道……”
是啊，他不记得。
不记得他们曾在那个房子里度过多少时光，不记得他做饭时曾经差点火烧厨房，不记得夏天半夜起来打蚊子，冬天睡觉前给自己捂手，这切切，他都不记得。
“住在城南，第四小学附近。”
只是个很笼统方位，可陈觉默片刻，忽然不温不火地应声：“去过那里。”
宋珂透过后视镜，错愕地看着他。
语气太亲昵，说出口他就自悔失言。陈觉也愕然瞬，眼神陌生地盯着他。他匆匆起身：“抱歉陈总，刚才睡糊涂。”
“没事。陈念说你车今天限号，让过来接你趟。”
宋珂微微颔首，言不发地同他走出去。
东南角停车场，黑色迈巴赫安静蛰伏。
上车后才发现车竟然没熄火，狭小空间被暖风吹得犹如春日。这暖风像是也吹进宋珂心口，他舒服得五脏六腑都舒展开，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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