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们别磨蹭,去收拾屋子吧。”裴闻柳趁着钟应心神震荡时,抓住钟应手腕,又隔着层衣料握住君不意手腕。
将两人手合在起后,裴闻柳笑盈盈道:“好好相处,相亲相爱,可别再打起来。”
“毕竟……”裴闻柳语句清晰,给钟应重重击,“你们至少要同吃同住十年,直打打闹闹,不嫌累慌啊。”
同吃同住十年!
同吃同住……十年?!!!
君不意眸如丹青水墨,唇瓣轻轻抿着。
对视眼后,各自避开对方目光。
钟应撇到君不意垂落在肩头鸦发,唇角伤口,又想起幻境中那场扭打,有些不自在,便将目光刺向裴闻柳。
君不意垂下眼帘,清淡又疏离,仿佛跟谁同住都样,然而手背不自觉遮住唇角红痕。
裴闻柳强忍笑意:“星辰台上时,可是你自己色胆包天想吃人豆腐,结果和他滚几十阶台阶,导致君不意昏迷,耽误七天时间。”
“你们果然是同间院子。”裴闻柳露出不出所料神色,唇瓣泛起幸灾乐祸笑容。
钟应抓狂:“裴夫子,是不是你动什手脚?”
有上辈子经验,钟应明白玉馨书院上至院主、下至学生有多皮。他完全有理由相信,学院夫子会为看热闹而干出这种没良心事。
“你怎能这冤枉夫子!”裴闻柳戳戳钟应肩膀,挑眉控诉,“要不是书院招生,实在是忙,早就舒舒服服躺在榻上,看话本子去,用得着辛辛苦苦为你们忙前忙后?”
“真这巧?”钟应还是不信。
钟应想想日后自己跟斗数百年莲中君好像亲兄弟,走路勾肩搭背,洗澡相互搓背,甚至盖床被子瞎侃模样,彻底惊悚。
谁他娘要跟君不意好啊?
裴闻柳留下这句话,挥挥衣袖,走,不带走片云彩。
徒留钟应人僵化成雕塑,诡异保持着和君不意掌心贴掌心,无语相对场
“……”
钟应有些不耐烦,这种“陈年旧事”,有必要直提提提吗?
“这七天里头,别人早就报完名,领身份令牌,就剩下你们两个,个躺床上,个关禁闭,还是替你们领校服。”裴闻柳今日嘴皮子特别利索,“那,你们两个晚七天才登记在册小家伙,被分配到个院子,很奇怪吗?”
钟应时间哑口无言。
好像……很有道理。
“怎可能?”裴闻柳摊手,“这完完全全是你小子自己问题。”
“?”
“你好好看看君不意。”裴闻柳反手指,正指着君不意眉心。
钟应顺着手指望去,再度跟君不意目光对上。
钟应眉眼压抑着火气,目光带着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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