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死猪不怕开水烫:“认罚。”
钟应前世可谓是身经百战,三天小罚,五天大罚,瑶光院惩罚他都体会过无数遍,清楚不能更清楚。他刚刚不过是大声喧哗罢,最多再治个“不敬师长”。
这般小错,罚他饿个两顿,或者去饭堂洗两天碗、清扫几天台阶就够,根本够不上去禁闭室标准。
“既然如此,限你七天之内,把太玄经抄遍。”裴闻柳绷着张脸,本正经开口,“抄不完就罚你抄两遍。”
钟应微楞,时间想不起来太玄经是什玩意。好会儿,他才记起来自己储物袋里有大摞经书,其中最厚本就叫什太玄经。
这两人关系是不是太好?
还是真有别关系?
君不意缓缓转身,手指握住衣袂角,丹青水墨似得眸子落在钟应身上,他声音非常淡也非常清:“?”
“当然是你!”钟应无比肯定开口,他早便习惯众人看他目光,如今丝毫不觉得不妥。
“为什?”君不意迟疑。
胖墩“哎呀”声,兴奋捂住嘴巴,秋时远性格胆怯,急红脸却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瑶光院新生们神色各异,通通微妙向着个方向望去。
最前方站着个少年,肩背如玉树修竹,气韵如冰似雪,姿态从容自若。此时因为钟应话,脚步顿,身躯微微僵住。
那是赤丹太子君不意。
瑶光院新生中,没有人不认识他。
钟应平生最恨经书典籍,翻就打瞌睡,想到自己要抄这厚本,脸瞬间有点儿绿。
裴闻柳又看向君不意,话语调侃:“这小子
钟应依旧是理所当然回答:“突然想跟你起泡澡啊。”
话音落,他弯弯唇角,露出小小虎牙,桃花眼潋滟,笑容狡黠非常。
君不意陷入沉默。
裴闻柳摸着下巴围观好会儿,见钟应迟迟得不到答案,反而陷入僵局,便拍拍手,将少年们目光吸引过来。
“钟应,你是不是觉得夫子脾气太好,不会罚你啊?”裴闻柳先将矛头指向钟应。
毕竟他容止出众,又是重明国身份尊贵太子,出现在星辰台时是如此高调,之后又因为那极为奇葩摔,昏迷七天,导致瑶光院这届新生晚好几天入学。
而钟应因为和君不意那“滚”,同样成众所皆知人物。
短短数天,还未相互熟识少年们,已经看他们不少八卦。
先是跪在老院主面前当众被强摁头拜堂,再是众生镜幻境出来时,钟应凌乱衣裳和君不意唇角伤口,随后两人又被分到同间院子。
众人还没完全消化完这些八卦,钟应居然敢在夫子讲话时,大大咧咧、毫不避讳邀请君不意起泡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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