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岳会有此问,君不意在钟应说出赌约内容时,便隐隐猜测过,只是他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……
“伯父。”君不意用极慎重极珍重声音,认真开口,“心悦他。”
猜测和亲耳听到君不意承认是两回事,钟岳脱口而出:“你们两个年纪轻轻,知道什叫心悦吗?更何况,你们两个都是男人,你们考虑过以后吗?”
君不意注视着钟岳:“知道,考虑过。”
“你考虑过什?”钟岳根本不信,“你知道儿子身份吗?你父皇母后会同意这件事吗?”
绕过扇松石图屏风,钟岳眸中剑意流转,以极为苛刻目光,上上下下打量君不意。
素来尘不染、如雪如玉少年,经过先前那战后,白袍镶金边校服上沾染红梅似得血迹,鬓发微微凌乱,沾些许汗水贴在额头,脸色如纸张苍白,连同微抿唇都失原本血色,意外有些狼狈。
“对不起。”君不意抬眸,眸子宛如雨中水墨图,失原本剔透光芒,显得沉静又暗淡。
亲眼见到钟应受伤,有些恼怒,甚至迁怒于人钟岳,面对这般君不意,时间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他当瑶光院五年夫子,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但是君不意好歹算他看着长大。
在肩膀,看起来骇人,实际上于修真者来说,这点伤并不重,只能算皮肉伤罢。
真正令钟应昏迷是自剑伤渗入力量,纯粹、冰冷又顽固,毁灭性十足。
钟岳收回手,扒开钟应染血上衣,看到血窟窿后,抬手去碰,试图将那股力量驱散。
“伯父。”君不意站在木架子旁,低声道,“来吧。”
钟岳没理他,自顾自引出、摧毁那丝力量。
“钟应是人魔混血,开始就知道。”君不意字句,口齿清
而且,以他实力,自然不像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什学生,实际上,他将演武台情况看清楚。
君不意并不想伤人,只想定胜负,奈何钟应求胜心太强,情愿受伤也要赢,才会造成如今结果。
憋着口气,钟岳摆手,袖子猎猎响:“这件事也怪不得你,心肝儿子也有问题。”
“但是!”钟岳抬高音量,声音如冰雪中包裹着烈火,“你是不是该跟坦白件事?你们到底是什关系!”
钟岳眉眼凌厉:“演武台上,你们那番话是什意思?”
“……”君不意静默不语。
钟岳为钟应上药,利索包扎伤口,纱布扯重些,钟应眉毛微微皱。
虽然很轻微,目光直落在钟应身上君不意却忍不住开口:“轻点。”
钟岳暼他眼,包扎伤口后,为钟应盖上层薄被子,起身淡淡道:“跟来。”
“嗯。”君不意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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