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头晃晃,钟应颇为欠揍直揭人伤口:“虽然玉剑穿过你手臂,混元星辰大阵镇压你修为,锁链束缚你身体……却还有个小喵儿对你言听计从,若是有外人来救你,也很方便。”
“如果恨谁。”钟应抬抬下巴,“会让他更惨,生不如死,永无宁日。”
君不意忍不住侧头看钟应眼,虽然钟应嘴巴毒,但是他还是第次看到钟应如此不依不饶。
像是张牙舞爪想要把对方表皮扒下,看清楚骨头里东西样。
“被镇压数千年,很惨,寻常修士早就疯。”雪回神君微微蹙眉。
雪回神君并无隐瞒,指指穿过他肩膀锁链,不甚在意回答:“跟这条锁链样,败者象征。”
钟应歪头,桃花眼潋滟,没心没肺笑起来:“真惨啊~”
当然,他前世败给君不意,身死魂灭,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所以看到个似乎比自己还惨,钟应心情当然美妙。
钟应止住笑容,手臂撑着案台,微微倾身:“这把剑主人是谁?”
,示意君不意坐他身侧。
离得这近,钟应抬头,直视雪回神君,依旧是文人墨客吟唱诗歌般、温雅面容,然而钟应心神,却全部被他左手臂吸引。
先前离得远,玄铁链挡住目光,雪回神君又侧对着两人,因此钟应直没发现,神君左手臂这……有趣。
把三尺玉剑自上往下,刺穿雪回神君左手背,钉进寒玉床中。
玉剑莹润无暇,本该是把纯净之剑,却缠上其主人毁天灭地般杀意。
“但是,这对你没用是吗?”钟应仔细盯着雪回神君眉眼,没有从中看出丝毫癫狂、疲倦之色,“你看起来并不在乎黑暗和空荡。”
雪回神君轻轻笑起来:“镇魔剑塔哪有这简单?”
钟应眸中含光。
雪回
“应该是太玄道祖?”君不意不确定回答。
“太玄……”雪回神君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儿陌生,低低重复声后,点点头,“是他。”
“他很恨你?”
雪回神君沉吟:“大概恨惨。”
钟应左顾右盼,又是探究,又是新奇:“道祖这恨你,怎不把镇魔剑塔弄凶险点儿?你瞧……”
那股凶戾、冷酷、怨恨气息渗入血肉,即便雪回神君早已合道,重塑灵体,那股气息依旧腐蚀他整条手臂血肉,只剩下森森白骨。
宽大袍袖遮住枯骨手臂,截截指骨裸露在外,几乎和寒玉床融为体。
钟应终于明白,为什无论是喝茶还是下棋,雪回神君都只用右手,因为他左手完全废。
所以连束发穿衣这等小事,也需要小喵儿帮忙。
钟应好奇极:“手臂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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