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不意见钟应脸色正常,只是气息有些不稳后,放下心,将帕子沾湿,蹙着眉头擦拭钟应手指上沾染污血。
钟应笑起来:“君不意,想不到你还藏后招,论道之战决战时,你居然没使全力!”
君不意头也没抬:“比试罢,又不是生死厮杀,有些手段,只有绝境之时才能用。”
“也对。”
君不意将染上污血手帕毁去时,钟应倾身凑过来:“你不问问刚刚事吗?”
钟应想,这应该便是深渊之主。
然而钟应时间分不清深渊之主是男是女,自从五年前闹出把君不意当姑娘黑历史后,钟应分辨男女便不靠眼睛,而是靠“望气”。
阳者为男子,阴者为女子。
然而深渊之主气息片浑浊,模糊男女概念,既像妖异少年,又像妩媚姑娘。
钟应觉得深渊之主隐约有些眼熟……
钟应两人离无尽深渊并不远,直接被淹没在邪物潮中,花整整七天时间,才狼狈摆脱邪物群。
他们并不把普通邪物当回事,随随便便就能宰,唯有人形邪物能让钟应提起兴趣,因为人形邪物又棘手又凶残。
然而蚁多咬死象,更别说这些“蚁”中还藏着凶兽级别人形邪物。
钟应两人只能在邪物潮中逃窜自保,根本无暇顾及他人,在逃亡路上,两人各自掀不少底牌。
君不意拿出山河卷、春秋笔以及种种珍贵保命灵宝,钟应拿出便宜爹爹送给他防身十道剑意。
“那是……血脉神通?”
君不意掀开眼帘,眸光纯粹如冰雪,
深渊之主似乎发现钟应窥探,凶戾朝着钟应方向望来。钟应在此之前收回神识,拉着君不意,彻底冲出邪物包围圈,在处溪流前停下。
才站定,钟应身子便晃下,被君不意扶住。
“没事。”钟应揉揉太阳穴回答。
随着修为提升,他已经能用自己身体施展前世部分力量,不必再像五年前般,借助谭家管事身体出手。
不过到底比不上魔君时期,自然会有些许不适应。
最危险那次,钟应用尽十道剑意,不得已之下,直接动用神魂力量,将方圆里邪物清干干净净,仿佛张被墨水浸泡纸张上,突兀留下小块空白。
收回灭却枪,钟应抬眸,向着无尽深渊方向望去。
墨色瞳孔中浮现点点金色,如同金乌光辉般夺目。
钟应目光穿透重叠山峦,穿透如潮如浪邪物,穿透浓郁如血沉黑如墨云雾,看到盘膝坐在堆叠邪物身上绿衣人。
绿衣布料是全新,衣袖衣摆却是破破烂烂,像是被什锋利爪子撕扯过。凶残邪物盘桓于他面前,臣服于他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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