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楚其中场景后,脚步不由顿。
神君正在抚琴,琴声平缓清越,曲行止趴在他膝盖上,似乎睡着,睫毛在风中颤动,神色安宁如婴孩。
钟应和君不意坐在长椅上,头靠着头,说着悄悄话,轻纱掩盖两人面容时,钟应歪头,在君不意脸上碰碰,然后得意洋洋笑起来。
他师父乾元道人正和位师叔下棋,两个臭棋篓子吹胡子瞪眼。
梵音和谨约正在钓鱼,说是钓鱼,鱼儿上钩又扔回去,来来回回,不停戏耍鱼儿。
“嗯,你回去吧,路上小心点。”君长生这说。
白霄点点头,转身离开,才走出两步,便被拉住手腕,整个人回身,身子往前倾,额头抵在温热胸膛上,熟悉气息扑面而来。
君长生倾身:“等。”
白霄眸光茫然。
君长生耳语:“等去接你。”
,神君弟子陆陆续续来到此处。
他们没有打扰神君,或是蹲在屋脊上发呆,或是坐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,或是在院落中摆张桌子对弈起来,栏杆上更是坐排……
君不意不可能像个杂役弟子般,给每位师兄师姐斟茶,便干脆将茶壶摆在桌面上,谁想喝自己去倒,自己坐在钟应边上,两人时不时说说悄悄话。
乾元道人落下子,摸着胡子:“师尊,您更喜欢燕子还是灵雀?”
“都喜欢。”想想,雪回神君莞尔,“不过,为师最喜欢并不是这些。”
流淙正在跟人比划拳脚。
屋脊上蹲着几个,栏杆上挤着排,回廊上几人在扔骰子,君长生察觉到院落外蹲着不少神君弟子……
神君门下弟子三千,若不是这间院子装不下,估计能蹲满。
君长生不
白霄羞涩扭过头,微不可闻嗯声。
两人告别后,君长生先回宴会,看到群醉东倒西歪、甚至在发酒疯太宗弟子时,嘴角不由抽抽,同时他发现乾元道人等不知何时离开。
有个弟子醉糊涂,左脚拌右脚,差点儿来个平地摔,被君长生把扶住。
君长生怕自己露面吓到他们,将那弟子扶至角落后,悄无声息离开。
他寻着乾元道人气息,去龙首峰山巅,寻到那间后院。
“最喜欢什?”
雪回神君仿佛看到那间茅屋、那条溪流,声音比平日里还要温软几分:“立夏之时,每到夜晚,无数流萤飞出草丛,就像、就像千万颗星星。”
“你不用送,回去吧。”太宗山门前,白霄轻声细语。
不远处,玉泉宫灵船停在半空,玉泉宫弟子站在船头,等候着白霄。
君长生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白霄,胸口有点儿闷,他已经习惯身边跟着这个姑娘,她现在要走,君长生格外不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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