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觉得坐着不舒服,钟应干脆躺在廊椅上,条腿曲起,双手枕在脑袋下,墨色长发逶迤至地面。
钟应有些困,眼皮子往下沉,打着哈欠:“其实,来到这个世界前,也想不到有天会跟你结为道侣,最开始心—意想杀你来着。”
“那
钟应歪着头,目光落在极悠远处:“也就是说,你属于过去,而这里……”钟应摊开双手,仿佛要拥日月星斗入怀,声音尽显张扬,“是未来!”
君不意侧首,眸色安静如夏夜。
钟应不在意君不意冷淡,笑非常灿烂:“你喜不喜欢这样未来?”
君不意目光颤颤,缓缓阖上眼帘。
这样未来太过荒谬,却又太过平和。
“自然。”
“有没有把十八环山屠?”
“从未听说过此事。”
“扒剑仙山剑骨没?”
君不意目光透澈微寒:“你不该如此。”
害羞,毕竟眼前之人又不是少年时期那个—撩就脸红、纯澈无暇赤丹太子。
最多是发觉自己失君子之道,有丝不自在罢。
实际上,君不意现在这般平静态度已经让钟应很惊讶,没有对死对头不理不睬,也没有最开始敌意杀意……
钟应敬佩。
莲中君就是镇定。
任何人都会有瞬间动容……吧?
钟应等不到答案,颇为不满冷哼声。
过会儿,钟应又拉着君不意说话。
君不意没见过这样啰嗦魔君,但他向来礼数周全,是个极好听众,会耐心倾听万事万物。很快,他发觉钟应说都是些微不足道小事,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,说完便忘,自己都记不清楚。
倒是君不意无意识将每句话都记下来。
“你才合道不久?”
“嗯。”
“怪不得你没有见面直接捅,而是脚把踢下床……”在他犯下种种罪孽之前,莲中君其实并不愿意与他动手,钟应招手,“知道,找个地方坐坐,告诉你知道切。”
随意靠坐在长廊栏杆上,钟应毫无顾忌,将前世今生自己所知切,全部告诉君不意。
待说完时,已是月上柳梢,群星密布。
“是来问你些事。”钟应将盘子放入柜中,洗净双手,大步靠进,“你不是这个世界君不意,对不对?”
虽然这个猜测对修道者来说,可谓离奇,但是,钟应已经重生世,又经历荒野之川战,便不觉得如何。最重要是,他记得这个模样“莲中君”。
“是。”君不意道。
这个世界和他所知相差太多,却又并非幻境心魔,除“不是个世界”外,君不意再也找不出别解释。
钟应走到君不意面前,揉揉下巴:“在你世界里,还活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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