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尧远转身就走，留给他
个背影。他默默无言，抱着节省顿饭钱比什
都要紧
决心跟上去。
走到比较近位置，才听见Alpha低声吐槽
句：“真是有够土，万年不变。”
明明是很嫌弃语气，许昀不知道为什愣下，感觉回到六年前，身边还是那个口是心非、嘴硬心软李尧远。
而李尧远心里潜台词是，除自己大概没人能受得这个Beta。又土气，又磨叽，又软弱，又狠毒。
最后两个词似乎自相矛盾，不过他心里确是这想。
被不由分说地命令去换衣服，关上房门，许昀还很懵。
出去吃顿饭倒也没什，只不过……
身上睡衣是三年前买，已经很旧。从衣柜里翻出套勉强看得过去衣服，穿上以后依然土气，平庸，像是种没营养又不好看蔬菜，摆上货架也照样无人问津。
“好没有？”Alpha耐性有限，很快就敲门催促。
“好，就来。”
所以，低下头闷声：“那你现在看完，可以走吧，
还没吃饭呢。”
这道逐客令下得很大胆，李尧远正要生气，忽然听到“没吃饭”三个字，注意力被成功转移。
“也还没吃饭。”
“唔……嗯？”许昀误会他意思，尴尬地表示，“家里没什吃，挂面也没有，不好意思……不能招待你。”
“谁让你招待。”李尧远剑眉微挑，“走吧，带你出去吃。”
打开房间，手脚还有些局促。
李尧远在客厅转过头来，瞥眼，然后又多看眼。
没有任何花色棉袜，洗到发白牛仔裤，姜棕毛衣，书店赠送亚麻帆布包，呆板发型。
“很难看吧。”许昀拘谨地笑笑，“好点那件毛衣洗还没干。要是你觉得不合适，不去也行。你平常吃饭地方想必很高档，像这样子进去……”
“快点，别磨磨蹭蹭。”
“啊？不用吧。”许昀惊讶之下口回绝，“这，这不太好意思，买个面包吃就行。”
“别啰啰嗦嗦，赶紧换身衣服跟出去。”
面对Alpha突如其来盛邀，许昀头雾水，想来想去只能认为这是对那晚赔罪。
“其实不用这样，那天事真没有在意，毕竟谁都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时候。”
“许昀你信不信，”李尧表情陡然变得凶恶，“你再多说句就把这厨房砸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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