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魔气滚滚。
仙尊沉眸,带着殷岭西御剑向北方疾驰。
凌厉风割人脸颊生疼,殷岭西心跳如擂鼓。
“仙尊……”
“莫怕。”
他将怀里人搂更紧些。
他问过无数遍这个问题,仙尊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。
今夜下雨,漫天桃花瓣落在地上,被溅起来雨水打成衰败残红。
丝丝凉意穿进窗缝。
……
“好,给你酿,不过要等来年。”
每年,都会酿些桃花酒。
仙尊很喜欢,于月下醉酒模样极美。
除在床榻之上,他几乎事事都顺着仙尊,他觉得仙尊是他骗来,总认为自己对他好点,再好点,才能叫他离不开自己。
他放下鱼之后,就去外面桃林摘新鲜桃花,悉心洗净,向往年样封入坛中,埋进地下。
也不会有人像仙尊样对他。
但每每质疑时候,他心底总有个淡漠声音说:这就是你人生。
殷岭西渐渐沉溺在这种温柔里,他相信,这就是他所拥有。
他和仙尊会在这里相守生,白头到老。
“发什呆,快进来,”仙尊倚在门边看他,眼底依稀有笑意。
波动之后,殷岭西记忆在飞速被抹去。
到最后,他只记得,自己原本只是个魔族孽种,在被丢进鬼蜮之后,是这个仙尊救他。
不仅救他,还答应脱离门派成为他伴侣。
仙尊带他逃离魔族后,带他到个种满桃花山峰隐居,眨眼就过十年。
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殷岭西忍
他们没能再次喝到第二年桃花酒。
魔族大军来猝不及防。
殷岭西虽是人族和魔皇结合诞下孩子,但身上终归流是魔皇血,他终于还是被发现。
“皇子殿下!你身为魔皇大人之子,为何与修仙家伙混在起?!”
魔族众高手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不知道想到什,殷岭西不自觉笑弯眼。
当晚,殷岭西如往常般将仙尊揽在怀里,吻吻他鬓发。
“仙尊…心悦你……你心悦吗?”
仙尊不语。
殷岭西沉默片刻,也不意外。
“来。”
殷岭西回神,应声,笑吟吟拎着两条鱼进来,“今天钓上来,明天给你煮汤。”
桃瓣纷飞日子,殷岭西发丝上沾花瓣。
拂知拉住他,伸手将花瓣捻起来。
“……想喝桃花酒。”
仙尊对他很好,无论他在床上将仙尊折腾多狠,仙尊都用那种冷淡但温柔眼神看着他。
殷岭西觉得有些愧疚,但他控制不自己。
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空虚感来自哪里。
这种虚无感迫使他遍又遍占有这个人。
他隐隐觉得这不是他应该经历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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