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岭西勉强睁开眼,模模糊糊看见张熟悉脸,他强打起精神,反手揽住拂知腰,将自己埋进他怀里,鼻尖冷香似乎让抽取他魔气血线安分些。
“师尊……”
他这幅皮囊示弱起来十分管用。
“告诉为师,你哪里难受?”
拂知拧眉探探他脉,银色灵力在他体内走圈,却只隐隐察觉到有股邪气。
殷岭西嗓音虚弱:“血线出现,祖魔已经开始抽取供给,让族中其余人做好准备。”
这种血线最初会出现在魔族魔气最纯正人身上,然后慢慢在魔族蔓延。第个承受血线人,往往最疼痛难忍。
鱼鹰沉声道:“殿下,族中长老们正打算魔皇大人魔血,压制上古法阵,如果可以,还请您务必尽快赶回来。”
自从殷岭西完全掌权之后,其他于不顾父皇就被他抽筋骨,留着那身精纯魔血,就是为压制上古法阵几分。
名义上是魔皇,实际不过是头养着杀牲口。
这种莫名情绪忽略过去,却无意识将怀里人抱得更紧。
“好,等桃花开,就给你酿酒。”
……
合籍大典越来越近。
殷岭西接过清远送来合籍大典礼服,刚刚关上门,还没来得及细细检查,他魔血忽变得滚烫。
他语气凝:“岭西,你血脉里好像有股很难除邪气,到底是怎回事?”
殷岭西缓半天,心里很快就编个谎言。
少年语气变得低落,含着无穷无尽悔恨和茫然,他痛苦攥紧拂知腰间衣衫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师尊…其实骗你,并不是普通人族……”
他给自己编个没有名气修仙世家传人身份,十五六岁时候,惨遭邪修灭门,自己血脉里也被种下这种会让人活活疼死桎梏。他心想要报仇,才拼尽全力拜入天衍宗,只希望有
殷岭西浑身烫厉害,最开始痛缓缓下去,但生机缓慢流逝感觉却让他心里戾气越积越多。
他将传音灵玉切断,闭上眼,打算自己强行挨过去。
昏昏沉沉间,他听见道清冷声音在喊他,掩不住担忧——
“岭西……”
“你醒醒,岭西……”
“唔!”
他身上骤然炸开刺骨痛,脸色白,手里礼服托盘摔到地上,发出声巨响。他却顾不得这些,蜷缩在地上,疼说不出半个字。
自血脉深处,数十根猩红血线钻出来,刺破他肌肤,又像活物般唰钻回去,贪婪吸取他体内纯净魔气和生机,丝缕,如蛆附骨。
殷岭西青筋凸起,冷汗层层往外冒,他将传音灵玉打开,“鱼鹰……”
鱼鹰看见自家少皇这幅模样,惊道:“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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