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郁年成他老师,手叫他帝王之术。点点将他过往八年里残留卑躬屈膝、懦弱自卑全部砍掉。他慢慢站在朝堂之上,重新出现在皇帝眼中,但又做出不争不抢姿态,坐山观虎斗。
他羽翼渐渐丰满,自然慢慢清楚巫郁年在大昭说话分量有多重,大昭若是想要彻底稳固皇权,巫郁年就绝对不能存在。
原本对巫郁年崇敬和仰慕,尽数化成忌惮和猜疑。
第次下毒时候,他是害怕。
可后来看着巫郁年渐渐苍白虚弱下去,他心里最开始愉悦,却慢慢变成恐慌和莫名害怕
“本皇子担心不只是这个。”
他当然知道缠骨毒必须长期服用才会至死,他心惊是为什巫郁年会突然让他喝他送来补品。
往常他虽也在国师府用过膳,但细细想来,他从没有当着巫郁年面用过。
六皇子:“本皇子是担心,老师是不是发现什。”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时候,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寒。
深夜,六皇子府。
砰!
六皇子猛地将桌子上上东西全部扫下去,阴沉道:“废物!”
他前面跪地医师。
六皇子:“怎可能半点都诊不出来!”
直到这次。
他说不清到底是在害怕失去什。
六皇子心跳仍旧惊乱,近乎疯魔吼道:“诊脉诊不出本皇子到底有没有中毒,本皇子如何知晓,这次到底是老师试探,还是单纯碗甜汤?!”
这就像是把悬在他头顶
老皇帝昏庸好色,他本是后宫里头个才人诞下龙子,刚出生不久,母妃就被人找由头送进冷宫,不久就死。
他天生就会看人脸色,卑躬屈膝活到八岁,偷偷摸摸学字时候被人发现,差点被打死。后来就遇见巫郁年。
纵然过去这多年,六皇子仍旧记得那双把他从冰天雪地里拉出来手。
那时候巫郁年刚任国师年,十七岁,眉眼间还有几分少年人朝气,身体还没到残败程度,清瘦修长掌心也是温暖。
他冻神志不清,躺在雪地里,也不知哪来求生欲,伸出满是冻疮手,握上去。这握,从此以后,他人生就变。
为首医师脸色发苦:“殿下……从脉象看,您真身体平安,没有中毒迹象……”
“或许是那毒毒性太小也说不定,有毒入体无形,您若是知道自己中哪种毒,等也好对症下药啊!”
六皇子温善脸上阴晴不定,到底也没说自己中什毒。
他身后心腹王俭颇有眼色,连忙挥挥手,叫房间里医师退下。
王俭:“殿下不必太过担心,就算是您真中那缠骨毒,只要不长期服用,应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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