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矜认命起来,把纪知声换掉衣服洗干净,然后甩干,晾在旁边,保证明天可以干透。
做完之后,他才算是彻底清醒。
他走到床边,低头看纪知声锁骨上妖蓝色花,怎看怎不顺眼,副亲爹看叛逆亲儿子锡纸烫头嫌
席矜膝盖往后挪点距离,抿唇俯首下去。
……
……
半个小时后,纪知声倦怠睡过去。
席矜耳朵脖子红片,面无表情吞咽下,抬起头,手背抹下唇边,俯身将纪知声抱起来,简单在浴室冲洗片刻。
席矜:“……”
他当然知道不舒服,他自己忍更难受好不好。
眉间浮起几分无奈,对着纪知声,他好像总是习惯妥协,甚至愿意去做些他之前没有做过事情。
他叹口气,黑色眼瞳认真,双手捧着纪知声脸捏捏。
“纪教授,先说好,不管你醒来记不记得,今天都是要还回来,这个人非常小气,你还时候要带着利息还,听见没?”
,闪过抹水光,平静令人绝望。
席矜心里蓦被纪知声眼神刺下,他摸摸纪知声眉尾,语气放缓,显得温柔:“纪教授,哪里难受,告诉。”
“……”纪知声顿顿,“很难受……”
“不知道…哪里难受……就是很…难受……”
他语气罕见有些无助,像个找不着路孩子,视线无着无落,没有眼泪,没有哭泣,只是那种压抑而平静叙述,却无端让人心疼。
他们今天才是该做不该做,几乎都做。
就差最后步。
席矜将人擦干,头发吹干爽,这才把纪知声重新放回床上。他自己却全然没有睡意,单独进浴室,足足待两个小时才出来。
凌晨三点多,席矜坐在椅子上,他看着桌子上动没动保温盒,忍不住捂捂脸……原本就是想让纪知声吃个饭啊,怎就变成这个样。
他往床上瞅眼,纪知声早就睡着。
纪知声眼睛眨眨,不知道听没听懂,“……哦。”
“……”
算,他和个醉酒后乱撩人臭酒鬼计较个什劲。
席矜松开他,直起腰,五官深邃,五指将微乱发丝向后捋,露出侵略性十足眉骨。
还好他之前有预习过很多功课,这种突发事件,在没有铺垫准备情况下,他知道怎处理才会让纪知声舒服。
还不如哭出来好点。
席矜耐心引导他,“别着急,不知道哪里难受,就不要想好不好,听话,睡觉就好。”
纪知声呼吸渐渐稳定,他似乎又将压不知道多久情绪闸门关回去。望向席矜眼神还是茫然。
片刻后,他皱皱眉,手向下探去。
“……这里也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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