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自本能
，纪知声伸出手，死死抓住席矜背，拼命拥吻，喘息声混着泣音，仓皇不像他。
席矜……
席矜。
莫名，他相信这个人。
就像相信他自己
样。
明明都听见
，怎
才来。
席矜顺着他，低声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纪知声，对不起，
来晚。”
要是他能早点认识纪知声，在年前，甚至更早。他会不会就是另个模样。不用背负着那多说不得东西，也不用个人忍着疼，更不用想现在这样，要他引着才哭出来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为什没有人听见哭声……”
“为什……没有人听见，在哭……”
没有人听见他在哭。
席矜心头蓦刺，瞬间就明白纪知声想表达什，喉间宛如堵块石头，眼圈微红，“听见。”
他说，“听见你在哭。”
在上次酒店那次，就感觉纪知声心里太压抑。
席矜过分温柔声音明明是安抚，却像雪崩前最后片雪花样，落在纪知声情绪崩溃边缘线上。
顷刻间，轰然决堤。
纪知声死死咬住席间肩膀，牙齿没入皮肉中，蔓延开血腥他头次不觉得恶心，拼命压着喉间低泣。
没有很大声。
夜才刚刚开始。
席矜总喜欢去摸纪知声身上纹身，过不去似，遍遍问：“纹身怎来？”
被单被抓褶皱，清瘦指骨无力收紧。纪知声咬在自己手
纪知声身体越绷越紧，他似乎忘怎去呼吸，席矜察觉到纪知声抱着他力道逐渐减弱，心中紧，忙将人正过来看。
纪知声脸色苍白，眼睛紧紧闭着，嘴唇紧抿，浑身都在轻颤。
席矜低头吻住他，强硬撬开纪知声唇齿，同时拍着他背，含糊声音落入纪知声耳底：“纪教授，呼吸，呼吸……”
良久，纪知声睫毛抖颤，茶色眼瞳恍惚映入席矜影子，斯文冷淡脸上有点恍惚。
他不知在想什，或者什也没想。
“听见……”
“你听见……”纪知声重复句。
他语气倏地变，声音极轻极细，带着泣音气声，轻飘飘，却含着丝挤出来恨和怨，仔细听，又什都没有，恍若陷入魔怔时错觉。
“你怎才来……”纪知声说。
你都听见，那你怎才来。
却让人轻易察觉到扑面而来绝望。
听在席矜耳朵里，却像把小锤子，把他心锤钝钝发疼。到这个时候，怀里人甚至还在压抑自己。
席矜抚着纪知声发抖背，“哭出声音来也没事。”
“没有人会听见……”
纪知声缓缓松开，伏在席矜颈侧，片刻后，语气茫然无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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