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不坐是
自由。”
“
地铁摇摇晃晃，抓着把杆手越握越紧，肖嘉映头很昏沉。
好不容易有个座空出来，他还没来得及过去就被
个膀大腰圆胖男人抢走
。
熊大叫：“靠！”
嘉映沉默。
“你瞎吗，”熊毫不客气地教训他，“那上面写老幼病残孕专座，他既不老也不残，你才应该坐。”
“都哪里学来口癖。”嘉映嗓音有些疲惫，“对，你需要吃饭吗？”
“不需要，完全不需要。你饿？”
“嗯，回家再吃吧。”
熊提要求：“把往外拔点，想看看外面什
样。”
直到过安检肖嘉映才把它摁回去。
“打卡是什？”
这个没人告诉过它。
肖嘉映没空解释，提着包路冲到公司楼下才停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想，明明马上就连自己这个人都不存在，还是怕迟到、怕被领导点名、怕扣钱。
整天忙着应付工作，没顾上跟熊说话，只在午休时扒开包聊几句。
他从来就不是个多擅长工作人，开会时轮到自己发言会无端紧张，跟其他部门打交道之前总会莫名想逃避，就连跟同组同事社交也让他身心俱疲，即使在别人眼中他平凡且正常。
要说几遍。”
保留实力是吧。
嘉映过去拎起它，粗鲁地塞进帆布包：“那袜子怎会在垃圾桶里。”
破洞当然应该扔掉，熊懒得辩解，坐在包里生闷气。
不过出门就立马原谅肖嘉映。
“别吵，让安静会。”
熊气得快要升天，大骂他是胆小鬼。
回去路上两人互不相让，沿着步行道句接句地争执，肖嘉映算是把上班不自在全发泄个干净。
“早知道你这烦不会带你出来。”
“什时候打扰你？是你自己胆小怕事，让你去要个座位都不敢。”
傍晚没有早上拥挤，但也还是得站着。
“喂，你不会是快饿晕吧。”熊盯着他脸看。
“怎可能，”肖嘉映说，“只是病。”
“什病？”
“你不懂病。”
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七八点，上司走后大家才陆陆续续站起来。
肖嘉映脸色不太好。
刚才只是在线上会议时说错句话，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多想，总觉得那几秒钟全场沉默意味深长。
拿上东西走出公司，夕阳已渐入尾声。
熊从瞌睡中醒过来：“去，天都黑啊。”
“原来小泥巴说是真！地铁在地下！”
“……”
真实世界并没有因为童话而改变，地铁还是这挤，肖嘉映失望地叹口气。
好不容易出站往公司赶，他渐渐地加速。熊问：“你跑什？”
“快迟到，九点前得打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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