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等它变得有模有样咱们再聊吧。”嘉映打个呵欠,像之前那样把它拎到床上,刚关掉灯盖好被子就听到熊难受声音。
“肖嘉映肖嘉映,头又开始疼。”
他闭着眼把它往上拽拽,“别吵,睡着就没事。”
“喂、喂……”
熊声变得有些模糊,而且由近慢慢变远,最后落入他耳中就只剩下两个字——
那还这幼稚。
“先睡,你看电视声音调小点。”
“等等,”熊叫住他,“之前答应帮忙事,你还记得吧。”
这个肖嘉映倒没忘。
熊闷声:“又想起些。”
“怕你踩到啊。”熊动不动然而嗓音有点急,“你那沉,摔倒又移不动你……”
嘉映想发火又想笑:“你才沉。”
“喂,你不吃饭啊,说你沉你就搞减肥?”
不知道为什嘉映心情好些。他往沙发上靠,慵懒地转过头:“给变桌好吃出来。”
“?”
洒得到处都是。熊还在沙发那个老位置坐着,因为不能动所以是侧对玄关,看起来非常无赖。
瞬间他心情差到谷底。
“你又搞什破坏?不是让你别乱动东西吗,听不懂话是不是。”
熊振振有词:“谁乱动,不小心而已。”
“你还有理?”
“救。”
下刻身边世界天旋地转,嘉映在睡梦中被股莫名力量缠住,无知无觉却又异常迅速地被吸进漆黑漩涡,房间、床、书桌等等全都不翼而飞,他像是梦游样经历真空般几秒钟,然后才轰然下——
从高处跌落。
在巨大失重感当中,他惊恐地睁开眼,眼前却并不是自己卧室,而是个完全陌生地方。
高楼大厦通通
“比如?”
“白天有阵头特别疼,身体也有点不对劲,好像要掉到什漩涡里去。”
它语气听起来不像骗人,但肖嘉映还是得用力克制住嘴角上扬:“喔?什样漩涡,是不是长得跟垃圾桶差不多。”
“没跟你开玩笑!但确实说不出来,总之是个虚无缥缈大洞。”
确实是够虚无缥缈。
“要清淡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用小家伙。”
他宠溺地开着玩笑。
熊喉咙里咕叽几声,挺闷挺低:“你哄小孩啊,成年。”
肖嘉映把外套丢开,言不发地进卫生间。站在镜前他沉着脸,看着自己想发火又发不出模样,两只拳头攥得很紧。
等他再出来,地上碎片少小部分。
他沉住气,从冰箱里拿喝。熊可能看出他情绪不高,在他身后隔着段距离,干巴巴开口:“喝水啊。”
嘉映没搭理它,转过身刹那熊又嚷嚷:“小心!”
“喊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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