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不太自然,像是嘲讽又像是关心。嘉映乌黑眼珠里空荡荡,跟熊拉开些距离,“繁繁。”
熊别扭地:“嗯?”
“们再去次你梦里吧。”
“梦里?”
“对,”肖嘉映声线恢复平
就这混沌三秒,他麻木地伸手,掌心碰到熊身体,世界像是默片电影样,虚无漆黑旋涡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刹那间时空重塑,咻地秒,再睁开眼就是卧室。
他全身冷汗,怔怔地盯着天花板,许久后才回过神来。
梦醒。
“肖嘉映,你还好吗?”熊声音从被子里传出。
肖嘉映脸色铁青地站起来,要带她去找学校理论。他甚至都不确定在这个梦里自己能走多远,梦境中又还有没有其他人,不知道女孩是不是真实存在。
“不去不去……”
他把女孩手腕牢牢握着,嘴唇用力抿在起又蓦地松开:“你越怕他们越欺负你!”
以他谨小慎微性格很少这大声说话。女孩拖着他手,把他往后拽:“别去,不敢去,求求你,求求你……”
“怕什?有在欺负你那些畜生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你怎哭?”
熊低低地喂声表达不满。
“以前也有只这样熊。”女孩两只手轻轻做个搂动作,但可能是怕破坏别人东西,没敢使劲,“别人送,跟这只很像。”
她背过身抹下眼泪:“上个月被同学扔。他们抢东西,抢钱,不让告诉老师。”
就这个动作,肖嘉映发现她手腕上遍布青紫伤痕,出于成年人警觉问:“他们是不是还打你?”
缓缓动动手脚,他把熊从身侧拔出来,搁在自己汗涔涔脸旁。
“肖嘉映你怎哭。”
感觉有两道水痕沾湿自己毛,熊敛声。
“眼睛不舒服而已。”
“进沙子?”
“嘉映!”熊突然喊,“肖嘉映!”
肖嘉映浑身怔下,如梦初醒般看过去。熊嗓音绷得有点紧:“你怎,为什这激动?就算你帮她次,等你走她怎办?她会被那些混混欺负死!”
这些话仿佛带着不知名魔力,沉重地萦绕在他耳边,阵又阵地激宕而过,砸得他耳鸣。
是啊,他为什这激动?
为帮助弱者,还是为证明被欺负过人不会永远懦弱,为修正什难以启齿过去?
女孩起初不肯说,在他追问下才艰难又胆小地嗯声。
“你父母呢?”
“他们在外面打工,好几年没回来。”
“学校也不管?”
“管过。”女孩低低地啜泣,“前年伤得有点重,住过次院。那次学校让他们给道过歉。但是出院以后……他们就变本加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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