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天像个娘娘腔
样，跟在男孩儿屁股后面转来转去
献殷勤，人家能看得上你？”
“去，上你爸那儿吧，以后别跟着
，伺候不起！”
肖嘉映下也没躲，缩着肩膀头昏脑涨地承受，眼泪流到衣领上
自己都没发觉。
他们家在幢五层小楼四楼，楼道很昏暗。
刘惠边爬楼边喘气，样子像是要把嘉映大卸
肖嘉映本来都有点东倒西歪，这秒身体突然变得僵直。
他听见邓启言用种隐忍兼屈辱语调说：“嘉映确实直在替记笔记，打饭，那又怎
样，普通同学而已。而且说过不用，是他坚持那做。他说他愿意。同学都这说也不好拒绝，毕竟嘉映朋友直不多。”
办公室安静两三秒，然后嘉映清楚听到来自自己母亲声蔑笑。
裴老师意味深长地问：“你意思是，这全是误会？”
“也不全是，不否认们关系好。”邓启言扶起眼镜，“跟很多同学关系都不差。”
望你们有出息，有大出息，所以这种事更不能姑息，这种苗头旦发现就要遏制在摇篮里，你们还小，被电视上、漫画里那些东西带，思想就长歪，那很危险！后果不堪设想……”
肖嘉映起初还糊涂着，后面听懂，脸开始发烧，头越来越低，脸都快垂到脚背上，双手也在裤缝两边攥得死紧。
他没想到老师竟然会把家长叫来，更没想到位经验丰富人民教师，拿出办法竟然是让他们承认错误，保证以后再也不犯。
他嘴唇抖动着，太阳穴胀得发酸，人也在发颤。
假如现在是在楼顶，他会毫不犹豫跳下去。
裴老师点点头：“你人缘确实不错。”
下午肖嘉映还有课，但他妈不让他上，让他收拾书包回家。
等公交车某个瞬间，直言不发刘惠突然发作，回过头来用尖利嗓音喊：“高兴？满意？老娘脸都让你给丢尽！”然后抡起挎包就往儿子头上砸。
“怎养你这个不要脸东西。”
“辛辛苦苦挣几个钱，不是让你在学校里谈恋爱。”
裴老师说完，刘惠转过脸来，深深地、怨恨地看自己儿子眼，面无死灰。嘉映侧开头，眼都不敢跟妈妈对视。
当着所有人面，邓启言爸爸大发雷霆。邓启言开始言不发，后来他爸要动手，他被他妈把扯进怀里，眼镜从鼻梁上滑下去半截。
“没有。”
“声音大点儿！”他爸忍下口气，指着他鼻子，“给老子五十说清楚，否则老子让你知道厉害！”
“这事谁传？可以把他叫来对质。”邓启言胸膛轻微起伏着，“跟肖嘉映就是普通同学，传那种话人脑子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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