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门口,额头沉得下秒就能倒下。
里面却意外还没熄灯。
推开门平静漠然地走进去,肖嘉映做好跟所有人决裂准备。确也如他所料,没人跟他说话。
之前扔在地上
“喂。”
“你在外面?”
“刚自习完,在回宿舍路上。”
“嗓子怎?”
“感冒。”
扔下这句话,戴盛杰就上楼。
肖嘉映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几乎能听到脑中神经,在撕扯,在被粗,bao地扯断,发出尖锐疼痛声音。
又好像能听到谁在质问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错就你没错。”
确实,也不全是别人错,他也有错。他因为性格孤僻,或者别些更深原因,总是习惯顺着别人说话。
下拦住他。
“他们就是嘴贱,你用不着往心里去。”他最好朋友轻描淡写地说,“睡觉这事就过去。”
浓浓夜色中,肖嘉映在人来人往宿舍楼前,浑身血液凉得像冰样。
“你什意思?”
戴盛杰蹙紧眉。
他妈劈头盖脸训他:“早就跟你说过,天气再热也要少吃那些冷饮,把话当耳旁风,现在好,整天咳咳咳,耽误上课,你这就高兴?”
肖嘉映手举着电话,手抱着膝盖,头仿佛有千斤重万斤重。
半晌沉默后,他问:“为什从小到大,跟你说哪里不舒服,你第反应永远不是安慰而是骂顿?”
大概是没料到会被儿子忤逆,他妈错愕地哑在那里。他也不想再说下去,挂电话,捡起根枯树枝,用尖杈下又下地划自己手腕,不到十分钟手腕内侧就已经血肉模糊,但他却浑然不觉。
直划到连护腕都遮不住程度,他才起身往宿舍走。
比如大家都出过国,他没有,他就不好意思说没有,稀里糊涂就说成出过。
比如大家都有驾照,他没有,他也莫名其妙不想说,于是含糊其辞。
有时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,为什要这样。次数多他有心理包袱,就把这些事对戴盛杰承认,没想到对方会告诉别人。
所以现在算是吃到虚荣恶果?
失魂落魄地转很久,冷汗都被吹干吹透,他也没勇气回宿舍。后来接到母亲电话,他蹲在没风角落接起来。
“问你什意思,”肖嘉映盯着他,“什叫就过去,什叫应该不是拿,什叫丢多少钱你拿给他们。”
“你冲喊什,帮你说话还有错?”
“本来就不是!”
肖嘉映喉咙缺氧似抽动着:“本来就不是。”
戴盛杰冷眼扫过他脸,又撇开:“别不知好歹,这事发展下去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难道还真让他们打110?好好想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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