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肖嘉映父亲肖维来。
他年到头也不登前妻门,这回是想着刘惠病这久,自己也该见原配跟儿子面,所以拎着补品主动过来。
刘惠没给前夫好脸色,但也没赶他走。
两人年少夫妻,到老坐在起竟然没什话讲,所以结婚到底有什意思呢,肖嘉映沉默地想。
“爸你怎来。”
“你看不看??”
“看看看。”
熊让肖嘉映闭上眼睛,五秒钟后再睁开,玻璃窗上竟然趴着只硕大壁虎!黑黢黢凹凸不平皮肤,看起来相当惊悚!
“……这什东西。”
肖嘉映吓得脸色都变,熊在旁边坏笑:“再闭上再闭上。”
“妈明明是爱,为什会觉得这喘不过气?”
他不想当个不孝子,但有时候真觉得——还不如留在外地永远不回来。
产生这种想法,方面很有负罪感,方面却又无法克服。就和z.sha念头样,反复产生又反复因内疚而选择忍耐,直到再也忍耐不。
熊说:“肖嘉映听不懂。”
“不懂就算。”
!是好是坏全看他自己造化。”
亲戚们听到刘惠这说,当然要配合教育小辈番:“听听,听听,你妈多不容易,将来可得跟你媳妇儿起好好孝敬她,别光想着工作,你妈动手术这大事怎能不回来?幸亏她身子骨还硬朗,要真出点什事你哭都来不及!”
肖嘉映只能耐心听着。
后来实在透不过气,他以加班借口回到房间,刘惠还在后头不依不饶:“说他两句就不爱听。以后是句话都不说,别让人家记恨这个当妈。”
房间里气温偏低,肖嘉映毛衣又不够厚,所以就加上棉服外套。
“正好有空,就过来看看你们母子俩。昨天回来?”
“嗯。”
肖嘉映给父亲倒水,瘦骨嶙峋手臂在毛衣里晃荡。肖维板着脸问他是不是也病,他说
肖嘉映不信它:“休想。”
“快闭上!”熊拿脚踹他肩膀,“快点儿!敢不闭上就把它变到你嘴里!”
五秒钟后只壁虎变两只,方格玻璃都快趴不下。肖嘉映气得倒拎起它扔回床上:“无不无聊!”
“无聊怎,你笑不就行。”
熊说得轻描淡写,听人却很心动。
他也只是倾诉而已。
伏在桌上,他闭目养神,耳廓却被人轻轻呵气。
“别闹。”
他抬手想推开熊,熊却扯住他耳朵:“老子给你变个魔术。”
他闷头笑:“怎这突然。”
双手揣在兜里,他坐在窗前呼吸新鲜寒冷空气。
熊斜倚在桌边盯着他:“你不高兴?”
肖嘉映轻微摇下头。
“只是想不通。”
“想不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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