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嘉映惊醒在客厅沙发上。
他脸完全是湿,脸颊冰凉,身上却很暖。
有人给他盖毯子。
“……”他谈默在他旁边换台,表情冷酷,耳根颜色却明显不对,“喊什,听见。”
惨白脸,冰冷空气,殷红血。
切绝望留在它发生地方。
谈默垂在地板上手动动。
事实证明无论重来几次,该发生永远会发生。
肖嘉映依然会被同学排挤,会被初恋抛弃,会被父母扭曲价值观压得喘不过气。
肖嘉映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回过头,发现地上躺着谈默额头在流血,手背脖颈上全是刀划口子。
“谈默!谈默?”
他跪在谈默身边,双手颤抖着去捂那些伤口,但是捂不住,血还是会从指缝流下来。
曾经刚认识时候,在昏暗房间里,谈默也是这样躺在单人床上,手背遮着自己额上疤,不让肖嘉映看到。
【你为什老捂着脸?】
嘉映正纳闷,余光突然注意到有另外个人进便利店。
时间相隔太久他已经不记得曹世贵长什样,何况那个人也面目模糊。
但他还是立刻奔过去。
隐约有种直觉,无论怎努力该发生还是会发生,切都会回到既定轨迹。
赶到便利店门口,他眼就看见里面两人扭打在起。
谈默依然会失去母亲,会辍学,会吃不起饭,会被逼入绝境。
会重蹈覆辙。
但因为遇到对方,他们不再觉得孤独绝望。
泥泞中挣扎,苦痛中自救,无能为力时依旧咬紧牙关向前。
“谈默……谈默!”
【脸上有疤。】
【你还真坐过牢啊?】
【没坐过牢。】
【小骗子。】
“谈默你不要怕……你伤不重,你不会死。”肖嘉映语无伦次,“答应好好治伤,不要觉得心灰意冷好吗,你还有,等你想起,谈默,谈默……”
也许场景从偏僻街角换到这里,也许时间从夜里换到白天,也许气温也低好几度。不管怎变,谈默依然没能摆脱他爸,没能摆脱他沉重命运。
但多肖嘉映。
肖嘉映是不会让谈默在自己眼前出事。
推开玻璃门,他冲进去,把几个货箱用力砸到曹世贵头上和背上!
“滚开!”曹世贵像只张牙舞爪怪物,转头朝他扑来,把他打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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