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默想反驳，但话断在半空。
因为肖嘉映往下
滑，到他腰胯附近，上半身撑起来。
尽管做足
准备，嗓音依然有点紧。
“还你次，趁
酒还没醒。”
谈默没有轻举妄动。
肖嘉映问：“你洗澡吗？”
谈默低声嗯。
“那就可以上来。”
得到明确
允许，谈默才睡到他身边。
“什
？”
“喜欢你。”
谈默怔秒，头抬起来。
“也不太确定从哪年开始，关于喜欢你这件事。刚认识时候你还没成年，现在已经二十二，时间过得真快。其实是想说，这几年幸亏有你，让生活从团糟恢复过来，慢慢变回正常人，就跟从噩梦里醒过来差不多。谈默，今晚喝多，不过这些早就应该跟你说，所以也不算临时起意。开始是介意们年纪，后来就不是，后来只担心你心意不够坚定。怕你只是心血来潮，或者习惯依赖，过个几年，腻，就说要跟结束。如果真有那天可能会很难熬，你也知道从十几岁起就——算，总之不再害怕，喜欢你这件事让变得不害怕活下去，更不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。”
因为定定，至少会有个。
现肖嘉映把脸闷在枕头下面。
“很好笑吗？！”
把枕头强行拽开，某人五官温和而愉快，虽然确在笑但不是嘲讽那种意思。
“……”熊偃旗息鼓，“算，你笑吧。保证不会伤害你。”
柔和光线下眼睛亮而有神。
之前在他身边睡过很多次，在卧室地板上也睡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，哪次都没有今天晚上这需要同意。
“说不定明天早上你就会不记得今晚事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肖嘉映洒脱地盯着他：“记不记得都没关系，相信你很快就会想起来。”
“——”
个足以让人变得强大。羸弱之躯，却无坚不摧。
这是肖嘉映要表达意思。
醉酒人说话逻辑混乱，他不确定谈默有没有准确地理解。
说完很长时间房间里没有点动静，连呼吸都是缓慢，好像火山爆发前涌动岩浆。
肖嘉映双手捧脸，冷静片刻才拿下来。然后他拍拍床，示意谈默上来。
肖嘉映说：“谈默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可爱。”
“……？”
“不管什时候，不管你是你还是你是熊，总之都是很可爱。”
“闭嘴。”谈默脸红，“老子不爱听。”
微醺状态下，肖嘉映左手撑着头，斜身看着他，“那说点儿你爱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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